“世人皆知康王脾性,我們說得好聽是門客,不過是康王府養的一群奴僕罷了,那人早已視人命如螻蟻,又怎會在乎奴僕的死活?”
李涵聽罷,深呼了口氣。
應芙蓉靜靜的在旁邊聽著兩人說完,看著兩人均無奈嘆氣,說道:“相公,這可如何是好?康王定不會輕饒了韓凴的。”
寧蓉兒道:“是呀,康王性情暴虐,這...”
“今日下旬,我和李哥在外打聽打聽,嫂子和娘子在家等候,不必擔心。”寧芳回道,說完便和李涵一道出了門。
寧蓉兒看著兩人出門後,忙雙手合十,唸唸有詞:“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韓凴和貞夫能夠平平安安。”
應芙蓉聽罷,也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唸。
應芙蓉起身往小廚房走,一邊說道:“嫂子,可吃過午飯了?剛聽李哥說他一回來便急急往這趕了,嫂子應還未用食吧,鍋裡還有一點餅子,熱了給嫂子將就著吃了吧!”
“別忙活了,坐下歇歇吧!我不餓,況且這會兒也沒啥胃口。”寧蓉兒拉著應芙蓉,不讓她去忙活。
應芙蓉應言坐了下來,兩人望著院落髮著呆。
此時的天空依舊晴朗,萬里無雲。
“小離掌櫃,你在嗎?”應芙蓉送走寧蓉兒後,快步的進了屋內,關上了房門,嘗試著與離暝聯絡。
看著不斷輕聲呼喊著自己的應芙蓉,離暝有些猶豫的應了一聲。
聽到離暝的回應,應芙蓉急切問道:“小離掌櫃,你知道韓凴被押到哪去了嗎?還有貞夫的現況如何了。”
離暝朝著螢幕揮了揮手,原本碩大的螢幕分成三個分別顯示著應芙蓉,韓凴以及何貞夫的熒幕,離暝看了會,答道:“他們正經歷著前世你們遭遇過的。”
應芙蓉不由得想到前世這個時候,自己被搶進王府後,因反抗被關了禁閉。康王並沒有激進的強迫自己,反而讓奴僕好生伺候著,妄想著有一日能夠打動她。
相反,寧郎卻倍受折磨,與自己思想上的煎熬不同,他受到身體與思想的雙重摺磨。
思及此,應芙蓉更加擔心韓凴的情況。
恰在這時,寧芳也回來了。
“相公,可打聽到了?”應芙蓉看到寧芳進屋,給他倒了杯茶。
寧芳接過杯子一口飲盡,才說道:“打聽到了,今日暫行收押在府衙大牢,明日便會押送去修築城牆。”
“那勞累程度,哪是韓凴一位讀書人能受的?”應芙蓉事前便知韓凴的下場,可仍心存僥倖,可這回聽到寧芳打探的訊息,與離暝說的一般無二,便知此事無其他可能。
“哎,只希望韓凴能夠堅持住了。”寧芳抿了口茶水繼續說道:“我與李哥商量,明日一同跟著押送的隊伍,去看看韓凴修築城牆的地方,好日後可關照一二,辛苦娘子今日多備些乾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