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暝不在意的擺了擺舉著錘子的手:“沒事兒沒事兒,我跟白老頭商量過了的。”
‘初度之辰’開業一個月後......
離暝聳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蹲坐在‘初度之辰’門前的門沿上,看著空無一人的灰濛空間,離暝嘆了口氣,有些挫敗。
誰能想到,至今‘初度之辰’都沒有一個客人呢?
天倉灰濛,搖鈴漸起中大霧四散而開。三道身影從灰霧中穿透而出,遠遠的便能看到牛頭馬面那兩張大臉,沒有任何表情的從遠處慢慢走來。
“其雨淫淫,河大水深,日出當心。”
“相公,你為何如此傻?”
遠遠看見一名衣著素衣,步履蹣跚,滿面淚水的女子被牛頭馬面夾雜在中間,緩慢的行將過來,行屍走肉般散發著濃烈的哀慼。
離暝蹲在‘初度之辰’的門口,抬著頭好奇的看著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的三人組,終於在他們行至眼前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牛哥,你們把小娘子怎麼了?”
“別瞎說!”聽到離暝的聲音,牛頭瞪了離暝一眼。而後,碩大的牛眼滴溜溜轉了一圈,看著離暝的眼睛裡閃過算計的光芒,腳步一錯,讓馬面領著小娘子進了‘初度之辰’。
“誒?”離暝側著腦袋有些莫名其妙,快速的起身追上馬面,悄聲問道:“馬哥,這是咋回事兒呀?咋把人往我店裡領呀!”
這會的‘初度之辰’,經過承歡的提點,已經擺放了幾張供客人歇息的桌椅,原本空蕩蕩的房子也收拾了一番,桌上還有免費供應的茶水,可比當初多了許多的生活氣兒了。
馬面領著小娘子在靠角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向牛頭的方向撇了撇腦袋回道:“你問他吧,我可不知道他要幹嘛。”說完,便自顧自的倒了水喝了起來。
小娘子依舊沉浸在悲傷當中,宛如傀儡娃娃,對周邊的事物漠不關心,馬面讓她坐,她便坐下,並不言語。
牛頭端起馬面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打量了四周後方說道:“小離掌櫃,你這‘初度之辰’也開業大半個月了,還沒有生意吧!”
“是呀!我這不是在發愁麼!”離暝想著,反正無事便想跟牛頭馬面抱怨一下做生意的難處以及白老頭的不仁,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牛頭說道。
“不用愁,這不,你牛哥給你送生意上門了。”牛頭衝著小娘子努了努嘴。
“生意?小娘子!?”離暝聽著,快速的在牛頭身旁坐了下來,眼睛發亮的盯著對面的小娘子看個不停,似乎已經在評價這門生意是否做得過。
“這小娘子說來也是可憐,在凡間的時候,被一土王爺強搶與丈夫分離,還沒來得及告誡相公好好活著,她相公便已經自殺了,待她籌謀著也自殺來到地府後,她的相公已去投胎了。這可真是著急呀!”馬面這會終於開口,說起了小娘子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