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個大傻缺啊！”
高戰魂見潘羽明知故問，又刻意加重語氣說了一遍，然後看向柳飛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和他是在演戲的？”
柳飛道：“很簡單，一，潘羽對我代他而坐上這領頭羊之位一直耿耿於懷，今天不僅主動為了我著想，而且還強出頭，這很反常；二，因為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不爽，就要到他家攪一攪，虐一虐，我承認，也許真的存在這種人，但是極其罕見，我們絕大部分人做事還是有特定目的的，無論是事先計劃好的，還是臨時決定的，無論是不可告人的大目的，還是純屬消遣的小目的，都會有！”
頓了頓，他繼續道：“至於這最後一點嘛，則是你非要設身處地給我找一個臺階下，有這個必要嗎？分明就是想光明正大地把我給虐一頓！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這麼專注地虐我，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
高戰魂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既然都已經看出來是故意要虐你了，為什麼還要接受？”
柳飛淡然一笑道：“在多年前被迫離開柳家村的時候，我曾經經常把忍辱負重放在嘴邊，但是自從重新回到柳家村之後，我就立志不知‘忍辱負重’為何物！你跑到我的地盤上虐我、踩我、嘲諷我，我若是無動於衷，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緩了緩，他繼續道：“更何況，誰說實力懸殊巨大就絕無勝利的可能了？實力終究是擺在紙面上的實力，成敗才是較量之後的成敗！你說呢？”
高戰魂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道：“雖然小老頭我現在特別尷尬，但是還是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很好！”
柳飛道：“另外，如果不和你戰，怎麼能夠讓你們原形畢露？潘羽敢玩這一套，我就敢讓他成為整個異能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潘羽怒不可遏地指了指柳飛，連忙看向高戰魂道：“你到底在搞什麼啊？快動手啊！不會是真的打算兌現承諾，今後一切都聽這個卑鄙小人的吧？”
高戰魂看了看他道：“你好像忘了我今天為什麼會打破規矩，和你一起來攪合這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了。”
“……”
潘羽瞬間啞口無言。
他也是在無意中結識了高戰魂，察覺到他的逆天實力後，他便一心拉攏，然而這個傢伙軟硬都不吃，後來在得知高戰魂非常喜歡他們潘家用祖傳秘方釀造的酒後，他硬是送了一年的酒，才換來他的一個承諾：若他需要，他定出手幫忙。
這次海鳴山之行，也正是因為這個承諾，他才來的，不然以他懶散和不問世事的風格，他才不會來。
現在既然他這麼說了，顯然是想兌現承諾，今後全都聽柳飛的了。
他哪能受得了這個？
這本來可是大靠山，怎麼能就這樣成為他的靠山呢？即使不當這個狗屁的帶頭人了，也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啊！
潘羽皮笑肉不笑地道：“小老頭，你一定是在逗我玩的對不對？咱們這都認識多久了，即使沒有那個承諾，但是一定還要情誼在！而且柳飛剛才可是差點殺了你，你又把他們所有人都給傷了，他們怎麼可能容得下你？”
高戰魂道：“我需要考慮這些問題？”
潘羽雙眼放大道：“不是，你……你可以不在乎這些，但是酒呢，你還想喝我家的酒嗎？”
“斷了就是！我高戰魂雖然遊戲人生幾十年，但是還不想讓這個名字被這些小崽子侮辱，更不想厚顏無恥地做個不守承諾的人。”
“額……你……這……”
潘羽匪夷所思地看著，向後一退再退，沒退多遠，竟然是用手捂著胸口，吐了一大口鮮血。
耿明遠立即道：“嗯，這一下一定不是裝的！怎麼樣，潘羽，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潘羽剛想發怒，但是看到他們那麼多人，而高戰魂這個老不死的竟然真的要遵守什麼狗屁承諾，他愣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沒了這個大靠山，他猛然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