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醫術,他當時如果一息尚存的話,他都會拼盡全力救他啊!
“組長,我們見面了,真是沒想到我們沒有在陰曹地府見面,而是在這個地方。”
老人走近柳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遍,笑容滿面地說了一聲,就像是他鄉遇故知,久別逢摯友時自然而然地露出喜悅之情一般。
這種情感沒有矯揉,沒有造作,只是太過殘酷。
柳飛乾笑一聲道:“姜老,我猶記得你積勞成疾,最終倒在實驗室的時候,我們異能小組的所有人都為你抹了鼻子的畫面。”
姜元哲,六年前曾是華夏異能領域最富權威和最有資歷的專家,他從大學畢業後就從事異能領域的研究工作,一干就是五十年!
在他猝死時,他已是七十多歲的高齡,誰能想到這個已經被入土立碑的老教授竟然還活著,而且看起來這些年應該是一直活在這海底世界裡……
“我記得你,記得異能小組的戰友們,同時也對你們心存感激!但是姜元哲確實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是他們讓我獲得了新生,讓我可以繼續研究異能,你是他們的敵人,那自然也是我的敵人,這一點毋庸質疑。”
姜元哲走了幾步,繼續道:“我今天來不是和你敘舊的,而是需要取你身上的幾樣東西做研究的。使命所在,無可迴避,你就是怪我也沒用。看在你曾經是我的領導,待我不薄的份上,我會盡量減輕你的痛苦。”
他拿出一個細長的針管走到柳飛的面前,準備抽取血樣,柳飛連忙道:“等等!使命?誰的使命?他們又是誰?你可別告訴我是這些海怪!”
姜元哲微微一笑道:“你想多了,它們在我們這裡充其量只是被豢養的寵物而已。我的主人是被你們斷然否認存在,很快將要席捲整個世界的。”
“否認存在?你是說……”
“噓!別說,讓答案再飄一會兒,他們都很低調,也希望這份神秘能夠繼續延續下去。當低調不再,神秘揭曉之時,自然也就是你們滅亡之日。”
柳飛當即怒吼道:“堂堂正正做人不好嗎?為什麼非要當狗!”
姜元哲波瀾不驚,微微一笑道:“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每個人都是那麼骯髒,人真的如狗?組長,當這個世界不再被人類所統治的時候,你就會赫然發現最該當狗,最該被奴役的其實就是你們這些人類。”
瘋了!
這是徹底瘋了啊!
他說的沒錯,他已經不再是六年前的那個姜元哲了。這完全就是另外一個甘心被奴役,想要充當攻擊人類急先鋒的“人”。
“組長,請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因為你很快就會明白,同是人類,你我在這裡的處境將是天壤之別!我被他們當個寶,但是你,只能淪為工具和實驗品,你會發現自己特別得悲哀。”
說完,他將針管插在柳飛的手臂上,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完美體質在這針管面前毫無特殊性可言,他如願抽到了血。
他又取了柳飛的幾根頭髮,剛準備離開,一個身上散發著勾魂香氣的紅衣女子走了進來,她先是十分溫柔地用手摸了摸柳飛英俊的面龐,隨後又朝著他吐了幾口如蘭香氣道:“柳飛,咱們又見面了!”
柳飛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又是一個大熟人!
幾個月前,他曾和她在乾元塢大戰過,為防止她再次帶人搶奪《乾元譜》下冊,他還專門在乾元塢和海鳴山佈下了血誓大陣,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以這種方式見面。
“你就是他的主人?”
“當然不是。我只是你的主人,也只想當你的主人!”
紅瞳女子一把捏住了柳飛的下巴,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抿了抿香唇道:“你和那些臭男人還真的不一樣,我實在是太喜歡你的這種味道了!如果你沒殺了我那麼多手下,又殺了那麼多的寵物,興許我真的可以考慮讓你成為我的貼身男寵,永遠寵著你,奴役著你,但是現在不徹底把你榨乾,然後扔給他做實驗,制標本,我難解心頭之恨!”
“我呸!”
柳飛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她吐了一口唾沫道:“你這隻騷狐狸,我柳飛堂堂七尺男兒,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