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柳飛現在這樣子,她也不好催。
哪怕他是一個神醫,想讓他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研究清楚一種新病毒並徹底消滅鼠疫,那也是非常困難的。
不知不覺天都亮了。
天也很應景,整個恆城的上空被厚厚的烏雲給籠罩著,和死亡的氣息一起,“壓”得讓人無法呼吸。
柳飛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一言不發。
如此過了十來分鐘,他猛拍了一下椅子,站起身來,很是堅決地道:“那神秘病毒的構造太複雜了,即使研究清楚了,我們也很難在短時間內配製出藥方!所以我打算用一個十分大膽的方法。”
眾專家連忙道:“什麼辦法?”
柳飛一字一頓地道:“以毒攻毒!”
這種方法他已經是不止一次使用了,前幾次都成功了,算是有了一定的經驗。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次能夠成功,之前他對那些毒還有所瞭解,現在幾乎是一無所知,可以說完全就是在賭。
一個專家苦大仇深地道:“這個方法我們也想過,甚至專門討論過,但是在不瞭解病毒的情況下,採用這種方法,會直接鬧出人命的!”
柳飛咬了咬牙道:“我準備以身試毒!”
“什麼?!”
“使不得,這個萬萬使不得啊,柳神醫,你現在可是有重擔在身呢,如果你出現個三長兩短……”
“這個風險太大了,絕對不行!要試,還是我來試吧!”
……
柳飛掃了一眼眾人道:“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但是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死去,咱們根本就沒有時間了!而且我既然敢這麼做,也不是完全以命相搏,還是有點把握的。這個問題就不要再討論了,也沒時間討論!我已經憑感覺事前列出了一些煉毒的藥材,麻煩你們儘快幫我準備好!”
看他如此有奉獻精神,眾人都十分感動,趕緊去忙碌。
李雲柔則是站在原地,跟個石頭一樣。
呆在柳飛身邊那麼多年,經過耳濡目染,她即使不精通醫術,但是也知道以毒攻毒意味著什麼。
這可不是隨便拿份毒藥或者煉製一份毒藥喝下去就可以以毒攻毒了,而是需要毒性相剋的,而且分量要恰好,多一點或者少一點都不行。
當然,這還是在對要攻之毒十分了解的情況下,現如今,他們對神秘的病毒一無所知。
這意味著柳飛是在拿自己的身體當實驗,透過不斷地匹配和嘗試來煉製出和神秘病毒屬性相剋的毒藥。
他即使有五行之氣護體,即使是完美體質,如此不停地實驗,他的身體也吃不消啊。
更何況既然是要以身做實驗,他必須得感染鼠疫才行,在他利用五行之氣都沒能治好患者的情況下,他如此大膽地主動感染鼠疫,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命給賠進去了。
現在爸爸媽媽已經是危在旦夕,如果他也得了鼠疫……
李雲柔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柳飛知道現狀對她而言有些殘忍,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她的面前,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道:“放心吧,伯父伯母一定會沒事的,恆城的百姓們也會沒事。”
李雲柔泣不成聲地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