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他有了這麼一個絕佳的切入點,就是換成是他,他也不會錯過。
所以,他並不是不想救自己的親侄子,而是完全心有餘而力不足。
宋河關雖然還有一個女兒,但是能夠傳承他這一脈香火的也就宋衝自己,現在眼看著連弟弟都沒辦法了,他也是很絕望。
不過,作為宋家的子孫,和宋家的整體利益比起來,他也只能是抹著血淚作出割捨,爭取讓兒子在大牢裡少待幾年了。
他低著頭失魂落魄地離開後,宋河洲無比鬱悶地道:“我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窩囊且沒有任何主見的大哥?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了,你瞧瞧他……”
一直沒吭聲的宋楚恆道:“咱們家族每次遇到大事,他們父子何曾拿出過半點可行的建議啊?不幫倒忙就不錯了!衝子這明擺著就是往我們傷口上撒鹽,我就納了悶了,他怎麼就能讓柳飛給逮了個正著呢?”
別說宋楚恆想不通,宋河洲也想不通。由於涉案者全部被抓,他雖然已經派人打聽了,但是暫時還沒有打聽個所以然來。
不過,在他看來,應該是柳飛在滅了金陵方家後,徹底盯上他們,並打算採取循序漸進的方式搞垮他們宋家了。
要知道他的外甥因為捲入到方家的案子中,到現在還沒能脫身呢,現在他的侄子又面臨牢獄之災,再這麼下去,這把火肯定會燒到他們父子的頭上,毫不誇張地說,他們宋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了。
他看著宋楚恆,十分嚴肅地道:“你待會安排下去,宋氏家族內部,我不管是誰,這段時間除了嚴禁到外面去招惹是非外,都要立即展開自查行動,每個人務必都要乾乾淨淨的,不能再讓柳飛給鑽了空子了!”
宋河洲點頭道:“明白!說句不該說的,武藤(宋河洲的外甥)雖然姓武,但是可比衝子能幹多了,要不是現在金陵警方的人死盯著他不放,我真想……”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讓宋衝也去頂方家那檔子事,從而讓宋家從方家的案子中徹底解脫出來。
但是這終究只是一句氣話而已。
宋河洲直接道:“沒用。知道武藤之前明明是在外圍策應方家,為什麼還會被抓住小辮子嗎?就是因為督查方家案子的那個人和柳飛關係特別好,我已經派人查過了,他們倆不是兄弟,勝似兄弟,而且那人的背景特別神秘。上次幸虧你帶人到海鳴山後,沒有立即出手,不然的話,搞不好連你也要陷進去!”
緩了緩,他繼續道:“就目前這形勢看來,我這好外甥很有可能要被牽連進方家的案子中了,我對不起我姐啊!我們能做的恐怕就是把責任都推給小藤,然後完全撇清關係,如此才不至於連累整個宋家。”
武藤捲入方家案子的事雖然到目前還沒有任何的定論,但是他都被警方帶走那麼多天了,一直都沒有被放出來,其實這已經說明問題了,他們必須得早作打算才行。
宋楚恆長嘆一聲道:“方家突然沒了,現在我們宋家完全就是腹背受敵啊,再這麼下去,我真擔心……爸,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更強的盟友了?”
宋河洲冷聲道:“更強?在華夏還能找到比方家更強的嗎?現在形勢雖然對我們很不利,我們也不能自亂陣腳。先全力穩住,再想他法吧!”
說這話時,他已經完全沒了往日裡的底氣,而想到受宋衝的牽連,他麾下上市公司的股票恐怕又要迎來一輪跌停潮後,他的心裡更是在滴血,那蒸發得可都特麼是錢啊!
……
柳飛和劉香月、劉靜月姐妹倆盡情慶祝了一番後,於第二天一大早帶著劉靜月乘坐飛機來到鳳凰市。
他並沒有直接回海鳴山,而是帶著她在市裡閒逛了起來,而在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是,劉靜月原本是一口拒絕的,她似乎很怕和他單獨相處。
但是臉皮厚,能泡妞,在柳飛的軟磨硬泡之下,她總算是同意了……
兩人沿著長長的街道走了一會兒,劉靜月見柳飛是越走離她越近,遂撩了一下耳邊的髮絲,然後往一旁閃了閃道:“就這麼逛,你不嫌無聊嗎?”
柳飛微微一笑道:“有美女相伴怎麼會無聊呢?”
“油腔滑調!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直接回京城了。”
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柳飛笑道:“別急,我還真不是帶著你漫步目的地閒逛,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