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人,已經派人去了,都是機敏伶俐的,保證文信侯滿意。祭祀時不會錯漏任何一個禮節。”年輕官員恭敬道。
“很好,朝廷新封武侯,儀程可是大事。不管是文信侯不滿意,還是朝廷諸公不滿意,捱罵的都是我們掌賓司,不能出一點紕漏!叮囑前去的人謹慎恭敬些,要是得罪了文信侯,就準備一輩子呆在掌賓司養老吧!”
似是這最後一句話的出現,讓年輕官員無比惶恐,頓時就連道:“是,大人,我這就去再看看有無遺漏。”
“等等,回來!”李文清又叫住了年輕官員。“冠軍侯那邊呢。”
年輕官員臉色微變,“這……”
“混賬!冠軍侯那邊你也敢輕慢?!”李文清怒道。“惹惱了他,你連待在掌賓司養老的機會都不會有!”
“大、大人。”年輕官員委屈道。“負責冠軍侯那邊的是韋大人,這不關屬下的事啊。”
“他韋文河不懂禮,你跟隨老夫那麼久也不懂?!”
“趕緊派人過去,對了,把韋文河給我叫過來!”
“是。”年輕官員連忙匆匆離去。
“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李文清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一旁看見主官發怒的官員,動作變得更輕。
同時也都為那個年輕的韋大人感到默哀。
很明顯,冠軍侯這個封號意義非凡,要論禮遇,可是要比文信侯還得重些。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種錯漏?
本來韋家在朝廷就失勢,那位韋大人,平日裡也是被司正看不順眼,這下好,還給了一個把柄。
“韋大人,要遭罪了。”
“巴結好了冠軍侯,說不定以後就能升遷了。”
“如果被看中,一起帶去侯國就封,都比呆在掌賓司強啊……也難怪司正會發火。”
“噓,小聲點,做你的事。”
“……”
忙碌的官員繼續各行其事,而在他們派人去冠軍侯戰船的時候,沈追卻是直接來到了禮賓戰船外。
這一艘,正是韋文河的樓船。
“文河兄。”沈追的一道神念輕輕漂在那禮賓船結界上。
“誰?”一道醇和的聲音響起。
“是我,沈追。”
“沈追?”韋文河掀開門簾走了出來。欣喜的看著沈追。
“是我。”沈追拱了拱手笑道。“文河兄,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