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府邸,只留了個尚在襁褓裡的嬰兒。
風雪夜,兵部尚書府的下人們卻急的渾身冒汗。
下人們在長街上橫衝直撞,女眷們則是在府裡抹眼淚。
“老爺。”
“是不是您在朝中得罪狠了什麼人?”
正院書房裡,兵部尚書夫人雙眸含淚,神色焦急。
她膝下兩子,一子年十八,一子年十五,皆憑空消失。
有子嗣傍身,後半生才有依靠。
她怎能不急,怎能不懼。
“老爺,您說話啊。”
兵部尚書斂眉,眼神晦澀而凝重,揮開拉扯著他袖子的手,怒目而視“我是朝中一品大員,哪有人敢肆意妄為至此。”
“興許就是他們玩心大動,偷溜出府了。”
“平日裡,我一再耳提面命,讓你嚴加管教府中兒女,你呢?”
“是你親生的,你就縱容寵溺。”
“不是你親生的,你就冷待刻薄。”
兵部尚書夫人惱怒的一甩帕子“現在說這些的時候嗎?”
“還偷溜出府,你覺得可信嗎?”
“以老二那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的懶散性子,你就是上趕著給他銀票求他出府,他都懶得翻個身。”
兵部尚書的鬍鬚顫了顫。
其實,他心知肚明,他的兒子們沒有膽大包天到夜裡偷溜出府的地步。
“你是當家主母,慌成這樣,像什麼話!”
“府裡就交給你了,我出去想想辦法,找找路子。”
“絕不能出亂子!”
兵部尚書披上厚實的大氅,推門而出。
得罪狠了人嗎?
近來,他的的確確做了喪良心的事情。
可,他也是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