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推平這座恩情的大山。
“那便送我……”
隨著謝灼的話,顧榮秀眉不由得微蹙。
不會又是麵人兒吧?
“送我一幅畫像吧。”
顧榮愕然。
謝灼真真是光風霽月,視金銀珠玉如塵。
要的都是些什麼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難道,又在跟喬吟舟攀比。
她給喬吟舟作過畫像嗎?
不記得了。
“我知謝小侯爺家大業大,不缺金銀俗物,但一幅畫像,委實不足以表達我的謝意。”
謝灼眼神幽邃。
他想起了顧榮畫筆下的裴敘卿。
那幅畫像,是有生命的。
明明顧榮與裴敘卿交集甚少。
明明顧榮厭惡裴敘卿至深。
可每一筆,卻濃烈的猶如陳年老酒,蘊著他品不出的滋味。
顧榮和喬吟舟,尚且有跡可循。
與裴敘卿,就像是憑空掀起了巨浪,巨浪下是不見底的深淵。
“就要一幅畫像。”謝灼的語氣沾了些執著。
顧榮:真不識貨!
“好。”
一幅畫像而已,她擅長。
總比硬著頭皮捏麵人兒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