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的都是死的,這可是擺了個活的。
要是讓你瞧了這活兒,怎麼跟主子交代?
十三和阿立臉色各異,就連那假金盛的臉色都跟走馬燈似的好看。
“你們把他褲子脫了。”
憐箏決意堅定,朝阿立和十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些做。
阿立和十三不敢做,生怕自己要真做了,到了夜裡頭便不好交代了。
憐箏瞧著這兩人墨跡,便自己上前走,道:“我自己來。”
“別!”三個人異口同聲,就連這假金盛都出聲阻止。
十三忽然想了個法子,附耳在假金盛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假金盛已是腿腳癱軟,一聽這話,臉色頓時煞白,冷汗陣陣。
“我……我是太監。”假金盛顫聲而道:“我叫李德,剛進宮不久,有個人給了我這金葉子來辦事兒,說若是辦成了,定是有重賞……”
憐箏走上前,瞥了眼十三,道:“是誰?”
“不……不知道,面生的很。”李德臉色慘白,“說是上頭交代的,知曉我住在何處,若是明日入夜便來尋我,能……能放過我嗎?”
十三笑著高挑眉頭,笑道:“瞧著不錯,那便暫且押了。”
憐箏看向十三,有時候這臭小子總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來,不過好在能用。
李德驚色未退,脖頸這才覺著疼,這才想起滿手的血色,忽然痛得開始哀嚎。
阿立似未聽見般收回自己的劍,一手提起李德的衣領,丟在了大門口。
“眼下,這人如何處置?”
“先押去提刑司,明日引蛇出洞。”憐箏又想了會兒,才道:“兇手在宮中應該極為熟稔,能夠花的了這些金葉子,說明地位定是不低。”
這話說的不錯,尋常的人何來出手便是一袋金葉子?
十三想起方才的事,忽然問道:“你如何認出他是太監?”
李德瞧著已經是二十幾歲了,喉嚨的喉結尚在,聲音也並非尖銳,應該是成年後淨的身,故而若是有心裝著,尋常也發現不了。
阿立神色淡然,心思難辨,斜睨了一眼十三,“感覺。”
憐箏顧不上這兩人的明爭暗鬥,朝李德再問:“面生的那人可也是太監?”
李德怯生生地點了點頭,“正是,聽著聲音比我尖銳些,可年紀卻是不小了。”
“他除了說那些話,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李德低著頭,絞盡腦汁地想了片刻,忽道:“他的腿腳似乎有些不便,有點一瘸一拐的,然後身上有上一股子臭味。”
“一瘸一拐的?”憐箏問:“是腿腳不便?”
李德點頭,“對,確實是腿腳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