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上午是真餓狠了,他早早就讓十三去買了來,可是怎麼喚她都不聞不問,這會兒都涼透了,也虧得她嚼得津津有味。
吃了油餅,肚子充了飢,憐箏便將兩具屍體都放回了棺材,棺材板還沒蓋上,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沒等十三去開門,外面的人推了門便進來了。
難不成方才驗屍的時候,門都沒鎖的嗎?
憐箏一愣,扭頭去看十三,十三還在氣頭上,壓根不去看她。
風因面不改色,淡淡道:“你收拾利索後我便讓十三開了門,否則鎖門的次數多了,容易引起旁人的懷疑。”
他又知道別人懷疑?
憐箏回身看過去,在她眼裡,總是看不透他的。
外面的人進了門,而緊跟著進來的人是蕭北顧和林秋茴。
他方才沒來得及阻止旁人推了門,所幸推開門後,憐箏並不受干擾,看起來已經全部都收拾利整了。
“他們來看屍。”蕭北顧停在已經站起身的憐箏面前,解釋道:“我們走街串巷查訪,只有個孩子說他孃親不見了,我這才帶了他爹來。”
話說完,蕭北顧望了一眼她身後的人。
風因懶懶地擱了手裡的油餅,慢悠悠地朝外頭晃盪,他對蕭北顧等人並不感興趣。
憐箏斂了笑意,朝面前的父子點了點頭,左手執前,“跟我來。”
第二具女屍被擺放在義棺,身上都灑滿了石灰。
棺材板沒有蓋上,剛好露出了能夠看見臉頰的位置。
與現代不同的是,死者的殮葬部分也由憐箏一併做了,後期憐箏也要一併整理了死者的妝容和服飾,再移交給死者的親屬,若是無人認領,六個月後由憐箏安排下葬。
原先,在古代驗屍,女子的驗屍也並非從未有過,有坐婆可與仵作做一併的事情來,只是不如仵作精通,大多各有各的土方。
給死者臉上描粉等等,阮仵作時常一併做了,所以憐箏從小耳濡目染便也會了。
大多時候,別讓死者家屬看見死者慘死的模樣,留下的美好記憶遠比那些要好得多。
那男人面色複雜,並無悲傷,抬眸看蕭北顧:“是她,沒錯。”
憐箏不由得皺了眉,但是蕭北顧卻拉住了憐箏的手臂,將她朝後一帶,擋在了憐箏的身前,沒給憐箏問話的機會。
蕭北顧朝那男人道:“既然如此,後續有其他的疑問,我會再上門拜訪。”
男子不多話,轉了身便離開了。
蕭北顧等人走遠了,才徐徐對憐箏解釋這是什麼情況。
正常對待親屬,哪有這般冷漠的樣子,當真不像是夫妻之間的關係。
蕭北顧自然也看得出這些,苦笑道:“他對她並不上心,這女子紅杏出牆,苛待孩子,你讓他們又如何珍視她?”
憐箏頓愣,“你且說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