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為何不問我?”風因的眸光晃得人不敢抬眼去瞧。
憐箏身子一顫,避開他的視線,“我無話可說。”
“你為何不問我席貴妃究竟是不是秦家人?為何不問秦家黨羽究竟分佈了多少?為何不問我無端為何突然來尋了你?為何不問我究竟奪不奪……”
憐箏倏地伸手過來,擋了他的話,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阿立就在門外,這些話他本就不該在這兒說。
“這些,我不想問。王爺身份尊貴,不該由著我。”
憐箏說完這話,忽然朝屋裡去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取來了一物件兒,落在桌上。
那是在北縣之時,風因給她挽發時的素簪。
風因陰沉地抬眸看向憐箏,“何意?”
“我,受不起。”憐箏抬眸看他,毫無遮掩,眼底的情緒一覽無餘。
兩人對視片刻,風因嘆了口氣,苦笑道:“箏箏你可是不信我了?”
他費盡心思,最後卻依舊落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信。”憐箏道。
風因半點兒都不意外,她並非想要與他斷交,卻做此步,卻是舍情了。
“此刻你若不要,便丟了罷。”風因的眸中幽色不減,面色更冷。
“那便丟了。”憐箏伸手取過,二話不說,朝著那扇開進門的窗戶一拋。
只聽那外頭叮鈴作響,怕是摔壞了。
風因見狀,面色一沉,聲音沉而涼,“箏箏,你當真要與我如此?”
“我不知道。”憐箏垂首,不敢去瞧他眼底的眸光。
她從未認真喜歡過一人,更別談是在古代,凡事只能避了又避。
“傷口只簡單地包紮了,還望王爺請賽神仙再略作檢視,我不過區區仵作出身,怕是名義上過不去,再獲了罪,煩請王爺移駕。”憐箏頓了頓,再道。
“別說了。”風因面色頓寒,神色一冷起了身。
他今晚這傷勢本就說不得看不得,更不用說能有多少人知道。
她壓根不會因此獲罪,他更不可能讓她為這事負了責!
可今夜,她卻忽然如此與他劃清了界限。
到底,還是開始不信任他了。
“箏箏,你當真容不得我爭奪帝位嗎?”
風因聲音涼沉,眸中生痛,那淺涼的話語落在她心上,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