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鍊方案也是要根據病情專業設計方案的。”
“能不能走路什麼時候能走路都不知道你還當什麼醫生?”範琦明的媽媽繼續無理取鬧著。
“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醫生。”範琦明的爸爸打斷了她的話,將醫生送出了病房。
“你們出去團建也能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嗎?”
走到病房門口時,聽到郭老師正在訓斥著於熙雯。
“老師,是我的問題,沒有帶好同學們。”於熙雯心情沉重得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你在這兒跟我道歉有什麼用?事情經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跟我說清楚嗎?”
“今天我們一起爬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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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真沒事兒,我有沒有事兒我自己還不知道嗎,你們回去吧,爸爸不忙嗎?”範琦明閉著眼睛。
說實話雙腿麻木得他完全感受不到腿的存在,這種感覺太可怕了,他心裡有說不清的恐慌害怕和忐忑,但又不能表現出來。
“你的情況我們還沒摸清楚,怎麼可能丟下你回去?”
“剛才醫生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又不認真聽。”範琦明不耐煩的說道。
“你這是在兇媽媽嗎,”範琦明的媽媽都快哭出來了,“我為了你們爺倆我容易嗎我,啊,你現在這樣對我,還不照顧好自己,腿都沒知覺了都不告訴我們,你能不能讓媽媽省點兒心。”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範琦明完全沒摸清楚原因。
他自己這樣了都沒想哭呢。
他沒想過要是自己真的以後再也沒辦法站起來的話,應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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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
張澤希喚了喚前面的陳一成。
他果然在這裡,宿舍的天台上。
陳一成聽到了張澤希的聲音,但是他沒有回頭。
他剛才站在這裡好久,想了好多問題,那些不願意想起的回憶一直籠罩著他,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澤希還是回來了,就在身後就像十幾年前一樣。
但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還好嗎?”
陳一成低下了頭,心情沉重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