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蕭承鄴陰陽怪氣地叫了她的名字,正巧秦寒月抬頭,與他對視的目光一時閃爍飄忽。
蕭承鄴又想做什麼?
“好一個秦姑娘,皇侄倒是情深義重,可你知曉這姑娘的底細嗎?”
“不知皇叔何意?”蕭朗曜饒有興味地一笑,倒不急著替秦寒月辯護。
他仍懷疑秦寒月的身份,未免引火上身,還是先看看蕭承鄴要搞什麼名堂。
屋內的氣氛一時變得凝重起來,一滴冷汗自秦寒月額頭滑落,她怕喜怒無常的蕭承鄴會拆穿她的身份,到時與蕭朗曜的誤會更深,該如何是好?
“來人!”
誰知蕭承鄴竟喚來了守衛,將秦寒月死死押在地上,這令秦寒月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將此來歷不明之人壓入大牢,嚴加審問!”
“且慢!”蕭朗曜摺扇一橫,攔住了眾人,轉而問說,“皇叔這是何意?”
蕭承鄴不顧他阻攔,長袖一甩命人將秦寒月拖了出去,“皇侄涉世尚淺,恐怕不懂這其中的門道。你且隨我一同審問這位秦姑娘,若她並非太子同黨,本王定當為她療傷賠罪。”
秦寒月不能置信地看著兩人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蕭朗曜那淡漠的神情令她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明知蕭承鄴這是要使一招苦肉計,為什麼還期盼著蕭朗曜會救她幫她呢?
他們之間絲毫信任也不剩下了,她還在奢望什麼呢?
青石道的盡頭便是大牢,撲面而來腥臭的風讓秦寒月柳眉緊蹙,她幾乎喘息不能,可那拖著她的侍衛們卻腳下一刻不停,將她帶進了刑房。
石磚地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跡,似乎不久前就有人在這裡遭受了一場劫難,秦寒月被他們粗暴地推上木架,用鐵鏈將四肢牢牢捆住,還未掙紮一桶冷水便兜頭而下。時值大寒,那陰冷的風拍在身上,寒意幾乎要鑽進了骨頭裡。
秦寒月冷得一張小臉慘白,連唇瓣都泛著絳紫色,蕭朗曜進門時正撞見這一幕,不由得心頭一緊,可不待他開口,蕭承鄴便擅做主張對她用了刑。
啪—
“唔.......”
這一鞭毫無預兆地落在了身上,那種尖銳的痛幾乎要讓秦寒月尖叫出來,可她緊緊抿著唇瓣不肯做聲,抬眸瞪著蕭承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