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後花園裡,到處都是各種的奇花異草。一座精緻小巧的涼亭坐落在旁邊,有石椅有石桌,在夏天的晚上雲惋惜特別喜歡呆在這裡。
泡上一壺涼茶,有的時候還會讓草雀準備一些個小點心,獨自一個人享受這一切。
想起那一段愜意的時光,雲惋惜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清澈的眸子裡面倒映著淺淺的極其美好的笑意。
佳人隨意的一站,那一處就自是美景一片。更何況相府中後花園的景色本來就不差,所以再加上雲惋惜這麼一笑,寧挽墨眼角一轉便是看呆了。
這樣絕色的人兒未來將會成為他的王妃,陪著他度過至少數十年的時光。為他生兒育女,然後共享天倫之樂。光是幻想著以後的日子,寧挽墨的心中就是一片的暖意。
似乎是察覺到了寧挽墨火熱的視線,雲惋惜下意識的轉過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在對上那一雙清澈的彷彿什麼都可以倒映出來的美目時,寧挽墨的心髒咚咚咚的跳的很快。如果不是他用內心壓制著的話,寧挽墨覺得它似乎都可以跳出來了。
雲惋惜沉默的看著寧挽墨撇過頭去,三千青絲隨著動作輕輕的晃動著。
其實,寧挽墨十分適合穿黑衣,那比他當初穿著那一件娟煙羅所制的月牙白衣要好的多。
神秘,如同黑夜一般讓人覺得不可探測的強大感覺。
當寧挽墨穿上黑色錦袍的時候,這樣的氛圍就會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而雲惋惜則是覺得這樣的寧挽墨才是真正的他,那個白衣飄飄公子如玉的男人只不過是人前的幻象罷了。
而且。那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離開的輕飄飄的感覺,雲惋惜十分不喜歡。
雖然她並不知道,其實寧挽墨對她也有同樣的感覺。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會過來麼?”
許久,寧挽墨裝模作樣的搖著自己手裡面的扇子開口道。
但是隱藏在發絲之下,已然變得通紅的耳朵卻洩露了寧挽墨內心的真正感情。
“寧王殿下之前不是也回答過丞相大人這個問題的麼?”雲惋惜伸手將耳邊的鬢發別到了耳朵後面“自然是過來看望重病在床的丞相大人的啊。”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問的並不是這個。”
寧挽墨十分無奈的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開口道。
他那個時候只不過是為了堵雲其儀的話而隨口編的一個藉口罷了,現在倒好,被這個女人順手拉過來用來做堵他的理由了。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唔,好吧……不知道寧王殿下到這相府中來所為何事呢?”
雲惋惜墨色的眼眸中劃過了淡淡的笑意,也是十分配合寧挽墨的開口問道。
“當然是為了見惜兒你啊。”
見雲惋惜如此的給面子,寧挽墨回答的也是十分迅速。
迅速到不假思索,同時也迅速到讓雲惋惜愣在了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真的,葛離他給我發了飛鴿傳書過來,但是上面也只是說你有困難讓我趕緊回來而已。我擔心會有人對你不利,所以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見你了。”
寧挽墨生怕雲惋惜不相信他說的話,急急忙忙的就將葛離給他的紙條拿了出來。
但是雲惋惜並沒有接過去。
就這麼一件小事罷了,寧挽墨沒有必要騙她的。再說了,就算她接過去好像也沒有什麼用不是麼?因為她大小姐的根本就不認得葛離的字跡,看了也沒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