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其儀心驚膽戰的等著寧挽墨的怒火的到來的時候,令人驚訝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無論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想象中的質問,雲其儀曾經設想過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就像是昨天晚上一切的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他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一般。
“這是怎麼一回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不該過來抓人的麼?怎麼可能這麼平靜。”
雲其儀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在自己的房間中來回轉折圈。他現在腦子裡面一片混亂,寧挽墨心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他還真的是不知道。而越是不清楚,他心裡面就越是安靜不下來。
而就在雲其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噠噠噠的敲門聲。登時,雲其儀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扇門,目光灼熱的彷彿要在上面盯出一個窟窿來一樣。
“誰,誰啊?”
半晌之後,雲其儀才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道。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往常一樣,但是他那不斷顫抖著的雙手卻洩露了他心裡面真正的感情。
“回丞相大人,因為雲二小姐昨個兒夜裡面已經清醒了,所以寧王殿下說今天還要繼續審理案子。現在馬上就要開始了,石大人讓屬下過來提醒丞相大人一聲。”
幸好外面來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說的也是讓他過去聽審的事情。雲其儀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頓時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他伸出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隨意的打發走了外面的人。不管怎麼說,既然寧挽墨還沒有行動那他也用不著這麼緊張。
也許昨天晚上他並沒有注意到他呢,也許暗一什麼都沒有交代。要是因為心虛而暴露了自己,那雲其儀可就是真的要欲哭無淚了。
這邊雲其儀在緊張的更換衣服,另外一邊的堂上石雲正一臉糾結的看著底下的雲惋惜。
“那個什麼,寧王殿下……您真的要這麼做麼?雖然說下官並不怎麼在意,但是要是讓雲丞相給看見了的話,想來丞相大人會覺得很不高興的。”
“他不高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本王可沒有那個閑工夫跟他解釋那麼多。再加上,本王從來都是隻要最後的結果。石大人,你只管答應就好,剩下的由本王一個人來承擔。”
寧挽墨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其實他這麼做也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雲惋惜昨天晚上才剛剛解毒之後又經歷了一次打鬥,現在身子骨正是虛弱之時,寧挽墨怎麼可能放著他不管。
讓她還跟之前那樣似的跪在冰冷冷的地板之上呢,不行不行,他絕對辦不到!所以本著對自己心愛之人的關心,寧挽墨用身份壓人讓雲惋惜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堂上。
嗯,能夠在衙門裡面坐著聽審的犯人,大概從古至今也就只有雲惋惜這麼一人了吧。
“是,是寧王殿下。”
看著神情專注的在跟雲惋惜說話的寧挽墨,石雲不禁在心中無限感慨。這京城之中一直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寧王殿下,原來也會有如此專注溫柔的時候啊。果然,是這位雲二小姐改變了寧王殿下吧。
好笑的搖了搖頭,石雲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等著雲其儀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