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那個之前神秘的面具男人,他在從雲惋惜面前消失了之後就又重新回到了雲其儀的身後。這個時候,他正放鬆的靠在椅背之上,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笑意。
“蕭王殿下那裡究竟是什麼意思,這一次明明就可以讓暗一離開這裡的。而且,就憑蕭王殿下的實力,想要讓一個人不開口應該有很多種辦法才對。但是,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這樣?”
雲其儀十分不解的看著那個神秘人,自從之前他拿出了象徵著蕭王殿下的玉佩開始,他就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來看待。可是,就是這個自己人差一點就讓他把命給送出去了!
“丞相大人不如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真的讓那個暗衛離開了衙門,你以為寧王殿下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你麼?呵呵,那個男人從來就是喜歡睚眥必報的。”
面具男嘲諷的看著神情有些慌張的雲其儀,幾乎是恐嚇的開口說道。不過他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對於他們來說寧挽墨的確就是那副樣子,沒人會反駁些什麼的。
聽著面具男的解釋,雲其儀才從自己腦子裡面的亂麻中抓住了一個開頭。他說的不錯,如果暗一真的離開了衙門,那麼就憑寧挽墨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他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那麼與其雲其儀受寧挽墨的威脅,那還不如讓暗一來,但是雲其儀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寧挽墨抓到了什麼把柄,估計他以後再想做什麼就更加困難了。
“如果丞相大人是在擔心那個暗衛的話,問題倒是不大。畢竟丞相大人自己不也說過了麼,想要讓一個人閉上嘴巴,這個世界上可是有很多種方法的。”
面具男隨意的丟下了手中的茶杯,隱藏在面具底下的雙眸帶著明顯的惡意看著雲其儀。
“只是,丞相大人你這一次做的稍微有點兒過火了。實話告訴你,蕭王殿下對於丞相大人今天的所作所為覺得很不高興。”
雖然雲惋惜的確是一個麻煩的絆腳石,可是如果這個絆腳石可以成為踏腳石的話,那一切可就又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而雲其儀今天的所作所為,不光是讓寧挽墨心生警惕,之後蕭王殿下要是再想接觸雲惋惜的話就更加麻煩了。
一聽見自己的行為似乎給蕭臨風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雲其儀的一張老臉立刻就白了。
他之前只是覺得雲惋惜遲早會成為蕭臨風路上的絆腳石,那與其之後留著麻煩,倒還不如現在就直接處理掉。更何況,在雲其儀看起來,她也同樣是阻礙了雲家成為皇親國戚的最大的那個麻煩。
所以總的來說,就因為雲其儀的一時私心,結果卻差一點把自己也給賠了進去。這前後的差距雲其儀光是想想看,就覺得背後騰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丞相大人如果已經想明白了的話就該清楚接下來要怎麼做,雲二小姐那一邊王爺會自己處理的。希望今天的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要不然,蕭王殿下都沒辦法幫你。”
面具男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房間,只剩下雲其儀一個人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之中。看來,在未來的一段日子裡面他不能夠再出手了,否則的話蕭王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畢竟也是以後要成為皇上的人,該有的威嚴蕭臨風身上還是存在著的。如果手底下的人不聽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下手除掉對方。這是蕭臨風的另外一面,同時也是雲其儀欣賞而又忌憚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