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煙燃盡一半,皇帝方才將煙熄滅,走到門前,將門開啟,只見扶桑站在門外,面色有些蒼白。
手上的傷,他已經簡單包紮過了,只是因著失血過度,現下一時半會,還緩不過來。
皇帝打量了他一眼,心下了然,沉聲道:“是何人傷了你?”
扶桑是江湖數一數二的高手,能傷的了他的人,定然非等閑之輩。
扶桑左右張望了一眼,謹慎出聲道:“皇上,這裡委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皇帝聞言,給扶桑讓出一條路,二人走了進去,床榻之上躺著雪蓮,扶桑仍是有些不放心。
“皇上,床上那位…”
皇帝瞥了雪蓮一眼,甚是無謂的開口道:“我方才燃了一隻安魂香,只怕現下,她睡得正安慰。”
扶桑聞言,放下心來,正欲彎腰行禮,皇帝趕忙攔住他。
“你既然傷著,便不必再行禮了。”
扶桑也不堅持,負手站在一旁,開口道:“皇上,屬下今日,與元妃身旁那宮女起了爭執”
皇帝心下犯著嘀咕,又打量了一眼扶桑慘白的臉色,問道:“你是被那宮女傷到的?”
扶桑點了點頭:“皇上,那宮女,委實不簡單。”
她出招又快又狠,即便是自己躲開她大部分力道,卻還是被她傷到,右手的傷口深可見骨。
皇帝面色陰沉,只怕這女子,是上官文華處心積慮送到皇宮裡來的。
“她今日,還去了殿下房中。”
皇帝心下一緊:“你說什麼?”
扶桑趕忙跪倒在地上,告罪道:“是屬下的不是,今日與那女子起了爭執之後,傷了右手,我一時大意,留下血漬在殿下門外,想來那女子便是尋著那血跡而去。”
“糊塗!”皇帝震怒,將黃梨木製就的桌面拍的啪啪做響。
扶桑身形為動,面上帶著懊惱,是他一時大意,竟叫她注意到了殿下。
皇帝沉思一番,冷聲道:“既如此,你便將功補過,這幾日守在殿下身旁,莫要叫她傷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