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然站在離她兩米開外的地方，不再上前，眼色淩厲，再不是鳳九記憶裡的樣子。
視線落在鳳九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沉聲發問：“你懷孕了？”
鳳九伸手護住自己的肚子，面帶膽怯。
劉然別開眼，雙手握緊，又放鬆，良久，緩緩出聲：“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肚子裡的孩子！”
似是承諾。
鳳九喉中有些幹澀，哽咽著道了句謝謝。
劉然忽然轉過身，冷冷看向鳳九：“這孩子，本該是我和你的！”
“你錯了，我不喜歡你，即便奉旨嫁給了你，也不會懷你的孩子！”鳳九定定看向他，語氣平緩的陳述著事實。
劉然陡然發了狂，揮拳擊向身冊的枯樹，樹身晃了晃，劉然右手緩緩往下流出血來。
鳳九被嚇得連退幾步，看見他手上的血跡，猶豫片刻，到底是邁步走上前，拿起帕子替他包紮。
劉然反握住鳳九的手，力道極重，血跡染暈鳳九手心。
“為什麼他就可以？我哪裡比不上他？”
鳳九吃痛，眉頭皺在一起：“劉然，你冷靜一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他搶走了你，還傷了我，你知不知道，我如今已經是個廢人，此生都不能再有身孕了！”劉然情緒格外激動，埋在心底的話此刻也脫口而出。
鳳九愣在原地，任由他晃著自己的身子：“你說什麼？”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劉然猛的松開了鳳九的手，轉過身，掩下眼底的痛色。
鳳九邁步上前，捏住他小臂：“你說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讓我變成了一個太監，怎樣，你滿意了嘛？”劉然睜開眼，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傷口被他扒開，血淋淋的呈現在鳳九眼前。
鳳九面色白了白，仍是有些不相信：“你怎麼知道是他，假如…”
“事到如今，你還在為你的心上人辯解嘛？你對他的情義是情義，我對你的，便不是了嘛？”劉然歇斯底裡的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