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河邊,餘真意眼眶黑黑的。
在這裡住著,是真的睡不好,不管是做夢,還是隔壁的戰鬥聲響,都讓他十分抓狂。來到這白水河已經接近三天時間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除了河裡的水位一直在漲。
四周的百姓,內心還是有些害怕的。這時候,餘真意帶著彩雲,在白水河邊的小鎮裡轉悠。他總感覺,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管是上漲的水位,還是夜裡做的夢。
餘真意甚至有預感,在夢裡見到的那黑衣少年,就是要走江的蛟龍。
可是它為什麼會託夢給自己呢?
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夜裡沒睡好,少年現在的心情十分煩躁。走在白水河邊,不時的有人投來好奇,驚訝,羨慕等等眼神。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搭話,還有幾個人的眼光,一直落在彩雲身上。
彩雲一身綵衣,十分好看。
素肌不汙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裡。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淨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喚凌波仙子。
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簾半掩,明璫亂墜。月影悽迷,露華零落,小闌誰倚。共芳盟,猶有雙棲雪鷺,夜寒驚起。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縱然斑駁了人影,亦灑下陰蔭。和風透過枝椏吹來,添了幾分涼意。
膚色如雪,體態婀娜,出塵若仙,貌傾天下。秀似空谷幽蘭,清若凌波水仙。帶有淡淡的水霧之韻。美麗之中帶有三分威嚴,三分英氣,三分可愛。遠觀近看都有一種神韻從骨子中沁出。
出落的得人間而不食煙火。氣度清華,風采嫣然。令人不敢逼視。舉目青山出,回首暮雲遠。舉止優雅非凡,恍若落入凡塵的仙子。身著一身白色紗衣,給人一種澄澈透明的感覺,雙肩批著一條淺紫色的紗帶,一陣風吹過,出塵飄逸,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無風日,紗衣絲帶,緊貼在身上,精巧細緻的身形,體現得淋漓盡致,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寂寞,僅那麼安靜地立於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來。
彩雲的氣質,一切都要歸功於符雪園老天師的那張符紙。
孤魂野鬼,本不配行走在人世間,更不配擁有如此靚麗的美貌。是那張符紙,讓她可以吸收天地靈氣,恢復生前的模樣。甚至比起之間,更加水靈。
感受到四周投向彩雲的眼神,餘真意回過頭,笑道:“我怎麼沒發現,彩雲你原來這麼好看。”
彩雲微微一笑:“公子可能是看習慣了吧。”
餘真意又問:“彩雲,為何你喜歡穿綵衣?”
說實話,彩雲身上的紫色紗帶,還有各種顏色的飾物,看起來雖然不俗,但是少了一份樸素。
彩雲低下頭,回答道:“以前在那古寺的時候,只有夜裡能出來逛逛,還不得驚擾到寺裡的和尚還有香客。雖然是女鬼,可我和姐妹們也是愛美的。以前總是穿白衣,現在能穿別的顏色的衣服,自然要穿的好看些。”
聽到這個充分的理由,餘真意不再說什麼。
又往前走了幾步,餘真意發現自己來到了白水邊最高的一棟樓。名為“望遠樓”,是一家酒樓。餘真意正好肚子餓了,便走進了酒樓。
剛到門口,卻被門口的小二伸出手攔住。
小二恭敬的說道:“客官,這酒樓你進不得。”
餘真意皺眉道:“為什麼?是怕我銀子不夠?”
小二搖搖頭:“公子,我們這望遠樓,東西很便宜的。來喝上一碗酒,也只要幾文錢而已。”
餘真意覺得有意思了:“那為何不能進?是因為我是修行中人?”
小二再次搖頭:“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人,酒樓都歡迎,只是今日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