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陸玦的聲音在整個議事大廳上回蕩:“何為劍道?以人為本,天地為用,攜鋒銳之意破之,為劍……”
胡鐵衣聞言臉色大變:“這是家父的珍藏的《春分日憶劍道雜感》!僅有孤本,無有外傳,你,你,你……”
“怎麼?可惜我不是胡若飛,不然賞你幾個大耳刮子!”陸玦嘿嘿一笑,道:“小子,我看在昔日與你父親交情深厚的基礎上,這才過來和你多說幾句。”
胡鐵衣臉上激動、失望交織變換,沉默著不言不語。
“你呼叫的人也快過來了。”陸玦聲音不疾不徐,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記住了,下面的話只說一次,只對你說,如何抉擇,看你自己!”
“一,你不在洪州自家坐鎮,最好立刻、馬上轉移你胡家的人,一切小心為上!什麼都不要問,答不上來,直覺,預感!”
“二,如果可以的話,回本家!可護你這一脈周全!”
胡鐵衣臉色接連變化,震驚地說不出話。
“你……究竟是誰?”胡鐵衣喉嚨滾了滾,乾澀地問道。
“你父親當年的兄弟,記住,話不要出去亂講,惹禍上身你自己負責!我言盡於此,愛聽不聽!”陸玦告誡一句,李明輝身上的黑霧愈發濃郁起來。
胡鐵衣看著眼前的張雲清,神色複雜。忽然,胡鐵衣心神一動,發現不知何時一柄大刀從虛空中探出,朝張雲清劈斬而來!
“桀桀桀,老胖子,你這刀法威力和上次的那套一樣,幾乎沒什麼長進,人呢,就得服老。”陸玦怪笑,迅速道:“這《怒靈昌元百世功》練得不錯啊。”
刺啦!
大刀劈到李明輝的身前,卻聲勢盡消,硬生生的停住了。
虛空蕩漾,一個矮胖老頭驚疑不定地走了出來。
“你是上次的那尊黑影?”老班頭收回大刀,站在擴充套件了的議事大廳裡,心中大罵,暗道麻煩了。
自己可是有把柄落在對方手裡的!
如果對方以此為要挾,前幾日來之不易的“天嶺盟”盟主之位說不得便要丟失了!
不,那不是丟個盟主之位那麼簡單,一旦被天嶺四州的大能們知道是自己斷了他們增長壽元的心願,說不定會被活生生打死。
那簡直是最可怕的噩夢。
而且對方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在練那延壽的法門……
自己怎地會這般倒黴透頂,賴都沒法賴!
“胡鐵衣那小子對你還真是信任,居然只喊了你一個人。”張雲清呆滯的眼神望向了老班頭,嘴角扯出一個陰森的笑容:“自我介紹一下,本座穢土傳人,蒙塵。”
“穢土?”老班頭聞言眉頭一挑,擠眉弄眼道:“我懂我懂,以前我偷襲淨土的人的時候,也自報家門是穢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