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段時間。
常月脖頸已經被染紅,突然覺得很口渴,她知道,這是失血太多的徵兆。
生命已經走到盡頭。
常月說不怕是假的,口實在太乾,她實在忍受不了,只能再討要一杯酒。
喝了幾杯,她已經有些適應。
好似這酒也沒那麼苦了。
於是她問李長笑,這酒叫什麼名。
李長笑拍了拍酒葫蘆,擰開塞子,酒香飄出。
他附上鼻子一聞,笑道:“醉生夢死。”
常月一愣,頓時覺得這酒,簡直與自己乃是絕配!
她捏著鼻子,一口將杯中的酒水喝乾飲盡,仍舊不覺得好喝,但已經可以忍受。
她又喝了幾杯。
一杯接著一杯。
李長笑問她,為什麼突然喝這麼快。
她說她要在死前喝醉,這樣死後,定能做個美夢,也算是不負這好酒的名字,實實在在的,醉生夢死了一次。
聞言李長笑一愣,第一次懟了師姐,說她病還沒完全好,腦回路依舊奇怪得很。
但卻沒有阻止。
第九杯下肚。
常月真的醉了,身上的酒氣,掩蓋了身上的汙濁氣味。
生命漸漸走到盡頭。
她身體後仰。
雙手撐著地面。
望著山洞洞頂,愣愣出神,李長笑問她,怎麼不繼續喝了。
她說罷了擺手,說夠醉了,以及雲裡霧裡,和飛天一樣。
話說回來。
她還想再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