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會的熱鬧,彷彿要融化了冰雪。
與城西的廟會截然相反的是。
城北的河母廟,才剛剛建造一半,只是挖了個地基,磚瓦石塊等材料,還都堆疊在一旁。
今天城西的河母廟舉辦廟會,官吏准許勞工休息一日,去參加城西的廟會,貢獻一些香火。
勞工們自然喜不自勝,連連感謝那些官吏。
整個工地,只剩下幾名兵吏,在工地外圍搭建的茅草房中,燃起篝火,互相圍坐猜酒划拳。
偶爾便會有一名士兵,探出頭,當看到有行人路過此地時,就會出聲呵斥,讓其速速離去。
一名士兵猜拳輸了,罰酒一杯,痛快飲下後,滋著牙,連說幾聲痛快。
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道身影,正向工地走去。
他連忙探出頭,果然看到一名白衣客,就要出聲呵斥時,突然對上了後者的眼睛。
一陣藍光閃過。
精神恍惚。
……
城北河母廟工地。
李長笑四處張望。
少許,目光停留在某處。
他視線交匯之地,有一名中年男子,在地裡挖著些什麼。
中年男子很快,便也注意到了李長笑。
他緩緩站了起來,聲音平淡道:“兄弟,此處乃施工重地,還是快快離去吧,不然讓上面的人看到了,輕則挨幾個板子,重則入獄。”
李長笑搖了搖頭,“沒用的。”
中年男子一愣。
沒有跟上對方的腦回路。
李長笑倚靠在一根木樁上,指著漢子腳邊鬆軟的泥土,說道:“沒用的。”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重新審視起了李長笑,“你知道什麼?”
李長笑搖了搖頭,說道:“香火一道,對你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