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看了鐘於一眼:“只為了變強?值得嗎?”鐘於點了點頭:“值得。”藍山苦笑一聲隨即盯視著鐘於說道:“照顧好心兒,我不希望她出事。”鐘於淡然的點了點頭。
藍山又開口道:“你本來就對我們藍族有恩,又多次救了心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鐘於搖了搖頭:“我這樣做本來也有著自己的目的,你們不需要報答我。”
藍山回道:“不管怎麼說你對藍族都有恩,這一點我們藍族會永遠記得。”鐘於點了點頭,藍山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出來開口道:“藍族數百年的傳承,到我手上竟然變成這樣。”
鐘於聽出藍山話中的蒼涼之意開口道:“族長,你這樣的狀態實在是不適合決一死戰,還是聽聽我的計劃吧,說不定還是有些用的。”藍山聞言愣了一下:“什麼計劃?”
是夜,黑色的天幕籠罩整個平原,今夜沒有星辰和月亮,輕輕飛揚的衣衫訴說著風的輕語,近百人的營地中一種叫做肅穆的氣氛凝聚著,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嚴肅的表情。
鐘於隨意的坐在一個火堆邊注視著眼前隨風舞動的火焰,沒多久藍心走到鐘於身邊坐了下來,今天的藍心俏臉上再沒了嬉笑和任性,她的表情同樣嚴肅,看得出來她心中一定有著恐懼這種情緒。
只是她努力的想要將那恐懼隱藏起來,藍心看向鐘於:“你害怕嗎?”鐘於輕輕搖頭:“不怕。”藍心聞言低下頭去,鐘於見狀心中嘆息,眼前的少女實在不該經歷這些。
她本該過那種每日早上起來迎著陽光跟眾人玩耍打鬧,晚上帶著笑意進入夢鄉的安寧生活,但命運就是如此,沒有誰可以得到它的額外眷顧,鐘於在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沉默了良久輕輕開口道:“不要怕,到時候我會保護你的。”藍心輕輕搖頭:“我不怕死,我只是害怕再也見不到爹和娘。”鐘於呆了一下,藍心抬起頭看向鐘於:“你在外面流浪這麼久了,一定很想你的爹孃吧。”
鐘於淡漠的注視著那堆火焰,他眼中的漠然讓藍心感覺很難受:“你難道一點也不想念他們?”鐘於聞言看向藍心:“我...我根本無法想他們,因為他們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
藍心聞言愣了一下:“你不是告訴我...”鐘於又看向那堆火焰:“我是騙你的。”藍心看著鐘於清秀的臉龐一時間無話可說,過了許久她才開口道:“我多希望那是真的。”
鐘於聞言看了藍心一眼,便在這時藍山走了出來,一眾藍族人紛紛站了起來,藍山掃過眾人:“各位族人,今夜對於我們藍族來說異常重要,藍族是繼續存在下去還是從此消逝。
就在我們的手中掌握,出發。”聽到出發二字一眾藍族人紛紛朝著古月森林行去,藍山走到鐘於身邊,此刻這個中年男子早已沒了虛弱的樣子,他的臉上流露出堅毅果決的神色。
他已經恢複了那個滄瀾猛獸的姿態,此時站在鐘於身邊的加上藍心還有六人,除了藍心以外幾人都是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們各個氣息沉穩深長,紅色的瞳孔散發出懾人的精光。
在夜色中顯得詭異而深邃,這一行八人是與那些人分開行動的,之所以藍心也在這個佇列是因為鐘於對她的承諾,鐘於要盡量保護她不受傷害,此時的鐘於在整個藍族都能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除了族長之外其他人絕不可能輕易擊敗鐘於,藍山看了眾人一眼:“相比他們而言,我們今夜要做的事情更加重要,能否逆轉我們藍族處於劣勢的局面就要看你們的了,我們出發。”
七人聞言都是朝著古月森林行去,藍山同樣跟在他們身邊,他們臉上都是一片肅穆,也只有鐘於嘴角偶爾會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一場殺戮盛宴即將在他面前盛放,他幾乎能感覺到彎月的興奮。
很快的八人便來到古月森林,那種壓抑的感覺又一次佔據鐘於的身心,周圍的樹木散發出奇特的氣息,那是一種介於生物與植物之間的氣息,他似乎感覺到每一棵樹都靜靜的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