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大約都有這個毛病。
那就是大人叫吃什麼的時候不吃,等東西沒了的時候,就又要吃。
比如昨天過中秋,寧芝叫咩咩吃點月餅,咩咩各種嫌棄。
今天節日過去了,他晚膳之後要吃月餅了。
寧芝白了他一眼:“幸虧咱們家是個富貴人家,這要是個窮人家,你兄弟姐妹一大堆,分不得幾個月餅,過了那個點,再想吃去哪吃?”
“娘親……”咩咩有點懵,月餅……而已嘛。
“你也是,逗他做什麼?”裴珩一邊坐著本來書處理一些小事,這會子笑了:“給他不就好了、”
“日常說不許把兒子寵壞的不是你?”寧芝看他。
“是我,不過就是吃個月餅,這不算寵壞吧?”裴珩丟下紙筆:“你呀,莫不是今天心不順了?平素你最寵著他了。”
裴珩笑了笑,心說他是常不在,自打灼兒會說話起,最親近娘親。
他娘親也是最疼愛他的。不過疼愛也不是那種慈母敗兒的疼愛法。
“想太多,我就是逗他。”寧芝捏兒子的小臉:“娘最疼你?”
咩咩眨巴眼睛,然後猛點頭。
怕娘親沒看見,猛點頭之後還大聲嗯了一下。
寧芝被逗笑了:“好吧,那你這麼乖,想吃就去吃,只是晚膳已經吃過了,月餅不能多吃了,想吃明白白天再吃。然後洗白白睡覺覺去可好?”
“嗯!咩咩知道,娘親和爹爹要議事!咩咩很乖的,咩咩自己走了。”咩咩一本正經。
只是這一本正經,著實叫寧芝這個不愛害羞的也有點臉燙。
她是比較看得開這情啊愛的,可是自己的兒子這一說,就……
‘議事’這倆字拿來晚上說,反正不太純潔。
裴珩也略尷尬,咳嗽了一聲,叫人抱著咩咩出去了。
寧芝見兒子走了,自然也就不害羞了:“殿下,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議事’啊?”
裴珩本就被兒子說的有點尷尬,又被自己的小嬌妻逗,臉都想紅,好容易壓住:“別鬧!”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就說議事,怎的就有人想歪了呢?真叫我無語啊。”寧芝故意搖頭。
裴珩笑出來了:“你反正就是壞吧,這輩子都這樣也挺好。反正旁人也不知道。”
“我壞的是不是特別有意思?”寧芝自己也笑了。
“雖說長輩們都喜歡叫晚輩們穩重,一旦晚輩們有趣一些,長輩們就要說不端莊不穩重了。我小時候也是幸運,我爹就是個有趣的。”
寧芝笑著回憶,小時候她一度對寧湛這個便宜爹佩服的不行。
不愧是個看上美人就敢娶回家的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