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
日上中天,陽光灑在窗臺,鳥鳴婉轉。
鈴鐺聲響,齊放聽到聲音趕緊進了門。
此時祝逸安手正撐著床榻,不由得“嘶”一聲,頭痛欲裂,全身泛酸。
“夫人…”齊放站在門口躊躇著不敢踏進,這不是他平時的風格,心中有些許微妙。
祝逸安看著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嫁了人,昨日拜堂,也已行過合歡之禮。嘶,有些難以面對,他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被褥裡。
“夫人可是身體不適?可是餓了,要用些飯食?”齊放擔心的開口。
“幾時了?”祝逸安埋在被褥中說,聲音有些悶悶的。
“隅中。”
“隅中!那豈不是錯過了敬告亡親,拜見族親的時刻,我…”
“嘶”一聲打斷了祝逸安的話,猛地直起腰背的他低估了身上的傷痛。
“夫人!”齊放眼疾手快地趕緊跑過來在後面託著祝逸安,把他的後背放在自己的身上,不至於跌倒。
“夫人怎麼樣啊?夫人…”齊放語氣擔憂急切。
“無事無事。”祝逸安安撫他。
“夫人不用這麼著急,咱家不用敬告亡親,也不用拜見族親什麼的,咱家沒那東西。”
“嗯?為何?”祝逸安疑惑的看著他。
“早些年就分家了,夫人還困嗎?要多睡一會嗎?身體不舒服嗎?餓嗎?…”齊放的碎碎念讓祝逸安覺得挺不錯的,就沒打斷他。
“呃”祝逸安覺得剛剛應該打斷他的,至少應該拒絕一下的。齊放的大手毫無章法地在祝逸安的腰上按著,按的祝逸安在床上都快扭成蛇了。
“呃…夫…”祝逸安開不了口,夫君昨晚不是沒有喊過,甚至在昨天夜裡他求停的時候也喊過,但現在他有些羞於喊出口了。
齊放聽到了祝逸安的聲音,停下手來,疑惑的看著他,“夫人怎麼了?”
睡都睡了,祝逸安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夫…”還是暫緩一下吧,“你能不能換個稱呼,當然夫人也是可以的,我只是還沒有習慣。”祝逸安等待審判似的閉著眼。
“那我叫夫人什麼?”意料之外的齊放沒有反駁他。
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原本想讓齊放喊自己名字的祝逸安在出口前話一轉,“你可以叫我桃桃,阿桃,小桃,這些都可以,這是我的小名。”祝逸安越說聲音越小,有些小害臊,他的小名除了家人知道其餘外人皆不知曉。
“桃桃,好聽,夫人為什麼小名叫這個啊?”跟問小孩似的,齊放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祝逸安時他總是會下意識地放低聲音,用自己平時根本不會說的語調,說出的話也變的文鄒鄒的,好似祝逸安是個易碎的純白瓷娃娃一樣。
“我母親在懷我的時候,肚子不鬧騰,孕吐也很少,所以她一直認為肚子裡的會是一個女孩,於是給我起名叫逸桃,後來出生後我父親覺得逸桃有些太女孩子了,於是便把桃改成了安,我母親不高興,就一直喊我桃桃,這也就成了我的小名。”
“所以桃桃的手鐲才是桃花嗎?”齊放看著他左手手腕上的以金做的桃花鐲問。
祝逸安沒想到齊放改口會這麼快,不禁老臉一紅。
“嗯,我母親送我的。”祝逸安舉起左手握著手鐲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