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沐老師，我可以在走廊打嗎？打完就進來。”鹿明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
沐言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出去。鹿明如釋重負，快步走出辦公室，關上門後，靠在走廊的牆上，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電話。
辦公室裡，沐言翻開了那本從鹿明手中沒收的漫畫書。她一頁頁翻著，直到翻到鹿明下午看的那一頁——畫面上剛好是曖昧的場景。沐言的臉瞬間紅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趕緊合上書，彷彿那畫面燙手一般。
“明明年紀還這麼小，怎麼就開始接觸這種內容了……”沐言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擔憂。她將書放進抽屜裡，決定等鹿明的家長來了再好好談談。
與此同時，剛剛辭掉書店工作的葉瀟瀟並沒有直接回家。她領完工資後，坐在附近公園的石椅上，悠閑地刷著嗶站。正當她看得入神時，手機螢幕上突然跳出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葉瀟瀟愣了一下，心想：“難道是應聘成功了？”
她接起電話，語氣平靜：“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不好意思，葉姐，我是鹿明。我老師讓你來一趟辦公室，我家裡人很忙，沒辦法來。”
葉瀟瀟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安。她最怕的就是鹿明在學校惹了麻煩，尤其是和同學打架之類的事情。
“好的，鹿明你和老師說一下，我馬上來。”葉瀟瀟幹脆地回應。
鹿明報出了學校的地址，葉瀟瀟結束通話電話後，立刻起身趕往學校。她一邊走一邊想著，鹿明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需要她去學校。
辦公室裡，鹿明結束通話電話後，心跳得厲害，彷彿壓了一塊大石頭。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沐老師，我打完電話了。”鹿明將手機遞還給沐言，聲音有些顫抖。
沐言接過手機，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鹿明，語氣溫柔：“怎麼樣？你媽媽來嗎？”
鹿明低下頭，心虛地回答：“來，一會兒就到了。”
沐言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下來：“其實，我叫你來辦公室，不是要批評你。我只是想告訴你，看課外書沒有錯，但在上課時間看就不對了。你的未來很寶貴，怎麼能讓一本課外書耽誤了呢？”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是不讓你看這種型別的書，但要懂得節制。這裡是學校，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沐言從抽屜裡拿出那本漫畫書，遞還給鹿明。
鹿明紅著臉接過書，聲音有些哽咽：“謝謝老師，也謝謝老師沒有在全班同學面前講。”
沐言溫柔地笑了：“下次記得別再那樣做了。”她又補充道：“你先在辦公室坐著，等你媽媽來了再走。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鹿明點了點頭，乖乖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裡卻有些忐忑。
十分鐘後，葉瀟瀟氣喘籲籲地站在辦公室門口，臉上和脖子上都是汗，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她敲了敲門，推門走了進去。
沐言抬頭一看，驚訝地笑了出來：“怎麼是你？——好啊，鹿明，你騙老師。”
鹿明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聲音低得像蚊子：“沐老師，對不起，我父母都沒空……”
沐言嘆了口氣，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
鹿明如釋重負，背上書包，快步走出了辦公室。葉瀟瀟看著她的背影，囑咐道：“校門外有一輛黑色的車，是你親戚，她會送你回家的。”
鹿明點了點頭，匆匆離開。
實際上，那輛車是她透過網約車平臺叫的，而這個時間點，鹿明家並沒有空閑的人。
沐言遞了幾張紙巾給葉瀟瀟，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又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葉瀟瀟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將濕紙巾扔進垃圾桶，隨後坐下，語氣平靜：“請問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