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一齣?
容兮還警惕著保持隨時出手的姿態,眼底卻帶著迷茫。
被他給整不會了。
幹什麼?
無緣無故端著一杯水往自己身上澆是什麼意思?
容兮的視線在對方身上轉了一圈。
不得不說,因為對方常年練武,身材極佳,那腹肌看的容兮都覺得有點晃眼。
就是某處有點辣眼睛。
樓星散幹這蠢事,單純就是腦袋發熱。
書本上怎麼寫的他給想起來,直接就給做了。
等涼意溼意順著腰腹下滑,貼在身上,容兮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似乎鬧不懂他在做什麼,他指尖又微微一顫。
心中低罵了一聲,抬頭表情看起來格外無辜乖順。
“今日臣在軍營和皇城往返兩趟,許是累了,沒拿穩,殿前失儀,請陛下恕罪。”
容兮只覺得自己的全副武裝防備了個空氣。
高估他的行為讓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她輕扯了一下唇角,身子往後靠。
在外候著的妙清聽見聲音連忙上前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見了這麼一幕。
她也有點蒙了,但還是連忙讓人拿巾帕來。
容兮捏著摺子,時不時掃過樓星散拿著帕子往自己腰腹處擦拭的動作。
他大大方方,甚至總感覺還有意無意的展示著自己結實的肌肉——
還有某處。
他太大方,容兮反而有點不太自在了。
說到底,容兮遇見的男子不管脾氣好壞,多少都算是君子。
展露自己肌肉這種事情,同性眼前都不會做,更別說在她跟前。
就這一個叛逆一身反骨的——
說自己有一顆赤膽忠心,然後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別擦了,去洗一洗吧。”
容兮實在不明白這狗東西今天又犯什麼病,揮了揮手。
“派人去榮安王府給樓卿拿件衣服回來,前段時間建堰上貢的錦布不是做了一批衣服?拿一件最寬鬆的外套,先給樓卿湊活著。”
容兮倒想將他直接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