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身為決策者,在這種關鍵時刻必須冷靜下來,將一切煩惱都忘卻掉,只專心於眼前的事上。
人家說的非常對,侯三隻是一個垃圾,是梁興養的一條狗,殺掉無關痛癢。
“王爺,請問東西帶來了嗎?”聶影迫切需要地圖來指引,這樣能提高盜竊的成功率。
陳澤點點頭,拿出一張疊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宣紙,交給二賊去研究。
“我帶的是簡易畫,只標出一些重要的建築,和用於逃跑的旁門,其餘的要靠你們自己了。”
這是一張俯檢視,是他憑記憶畫出來的,雖然可能有一部分偏差,但大抵上與梁府一致。
唐仙高興地捧著宣紙,愛不釋手道:“水平真高,趕明兒個給我畫一個。”
“唐姑娘謬讚了。”陳澤的這些作品,只能糊弄一些普通人,而對於有層次的高手來講,就是十分低劣的貨色。
聽到稱讚的話,旁邊的聶影又不安分了,心想自己的師妹怎麼會崇拜王爺。
長此以往下去,豈不是要多出個情敵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會畫,肯定能把師妹畫的漂漂亮亮,跟仙子一樣美。”
聶影的心裡非常不服氣,那畫作看上去很簡單,聰明的人瞬息之間便能學會。
此時此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酸味,似乎是從人身上散發出的。
陳澤意識到對方吃醋了,於是很自覺地把嘴閉上,省的遭人白眼。
“師兄的牛皮吹大了吧,咱們在一起十幾年,從沒見你畫過一次。”
唐仙似乎很願意拆臺,特別是對身邊熟悉的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
終於輪到聶影尷尬了,這八成是個假師妹,怎麼老跟自家人過不去。
不僅打師兄的嘴巴,還喜歡拆師兄的臺,簡直就是坑兄專業戶。
“二位繼續商議,我先走一步了。”陳澤發現自己留下來只是一個燈泡,容易礙人家的眼睛。
今日是重要的廷議,梁府上下充溢著嚴肅的氣氛,連喜歡說笑的下人們,都被管家責罵了一頓。
一些趨炎附勢的官員們,此時早已經候在門外,準備與太師一同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