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雪似乎能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淡聲道,
“精英區域的司家有什麼能耐,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一個人孤身去會落得什麼樣的結果,我相信你也明白。”
司陽沉默了。
他自然知道司家的地位在精英區域算什麼,司家世代從軍,個個驍勇善戰,而且還跟頂級豪門宮家有些交情。
雖然沒能進入特殊小隊,可是那武力值在古武界也是榜上有名的。
司家還有不少保鏢,住在古武軍區大院,巡邏就有不少軍。
跟別說司家的朋友了,只要他敢去軍區大院找茬,不被保鏢抓住不被巡邏發現。
就是鄰居那些軍官都放不了他。
可那又如何,他不怕死也不想活,哪怕一起入地獄他也要讓司家人通通給他陪葬。
這時候顧雪已經眼觀鼻鼻觀心的離開了,雖然恩人說她可以聽,但人貴在自知之明。
她在這裡司陽說話謹慎,不如趕緊離開騰出地方讓君傾雪和司陽聊,她就去食堂排隊打飯等人就好。
君傾雪找了個長椅坐下,一雙桃花眸明目張膽的打量面前的少年。
他依舊沉寂,身上沒有半分顏色。
在這一群熱鬧的五光十色裡,他像是誤入的黑白色彩,寂寥的格格不入。
從一開始君傾雪就明白,司陽這個人孤傲且不好掌控,心思深沉極有想法,也夠努力。
若是加以鍛鍊,成為一方霸主也是時間問題,因為他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自己的驕傲被人踐踏,他就是是同歸於盡也要讓人付出代價,偏執又極端。
當驕傲被人踩碎,他甚至身上沒有半分生機,滿滿的都是死氣。
唯一的鮮活都是將要報仇了,能讓羞辱過他的人付出代價了,絲毫不管自己是否還有可能活著。
真的,太狠了。
少女漂亮的猶如藝術品的手指輕敲在扶手處,目光若有所思。
這樣不怕死的人不易掌控,但若真的拿下了,必定是一把極好的劍。
開鞘必見血的那種。
君傾雪自顧自的想了兩秒:“為什麼要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