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
眼看著彼岸花就要撕下小殭屍面上的符咒,何憶趕忙高喝一聲。
所幸彼岸花的貓爪並不夠快,在何憶的一聲怒吼之後也只是有些顫抖的因為慣性撕下去了整張符咒的三分之一。
彼岸花有些緊張的縮縮脖子。
符咒的意義它自然也懂,然而此時它想不到方才是為何鬼迷心竅的竟然想要撕下符咒。
莫非是這個殭屍有問題?
這樣想著彼岸花的身體更是隨之一個顫抖。
何憶並沒有發現彼岸花的反常,認真的檢查完小殭屍的身體,順便把小殭屍上下摸了一遍,又不放心的把彼岸花撕下的符咒歸位,這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若是平常彼岸花定是要調侃何憶對小殭屍的上下其手實在猥瑣至極,而現在狀況因它而出,彼岸花終是難得沉默了。
“剛離開殯儀館的時候罔師兄已經再三交代,殭屍身上的東西動不得,萬一有什麼特殊情況......”
一向冷靜的何憶也突然變得緊張。
儘管何憶也在花婆婆那裡學得了一身本事,但成為趕屍人畢竟是第一次,沒有模擬,沒有半點經驗,只有罔千年的幾句囑託便這樣上路了。
何憶不過是剛剛成年的年紀,雖然因為花婆婆的關係自小就和妖魔鬼怪有來往。
可殭屍......她實在不懂。
“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彼岸花頓時意興索然,只得窩在小殭屍身側瞪著一雙貓眼把他打量一個來回。
“奇怪,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彼岸花下意識的自言自語卻也瞧不出什麼究竟。
何憶卻是眯起眼睛,她明白彼岸花的自言自語並不是一時興起,儘管彼岸花的妖力只餘一成,可彼岸花畢竟是千年貓妖,判斷是不會失誤的。
更何況,就在現在,她也依稀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悄然靠近了。
何憶覺得有些冷,這種冷不同於天寒的冷,要更幹,更尖銳,像是一把利刃就這樣直接的向面板逼來,一點點的滲透到毛孔的深處。
周圍並沒有風,可她還是感覺到了似乎有強烈的風割過了她的肌膚,甚至,彼岸花柔順的毛也開始變得凌亂。
“不好!”
“是夜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