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散開後尋了個空隙就進了許姨娘的院子。
“你說那小賤人天天往秦姨娘院屋裡鑽?”許姨娘斂下眼皮問道,看不出喜怒。
秦姨娘是老爺當時的一位上官送來的,許多年來安安分分從來不插手自己與太太之間的鬥爭。
怎麼?不過是掌管一個貧瘠的莊子而已,嘗到這點甜頭之後,也妄想跳出來分了一杯羹?
宮裡出來的又怎麼樣,還不是眼皮子淺的,真的以為那個小賤人能掀起什麼浪?
她們不足為懼!
那婦人低眉垂首,聽了許姨娘平淡的話,心裡更加忐忑,只道了一聲是,就被許姨娘打發出去了。
許姨娘撐在憑幾上嘆氣。
這些個僕婦拿著一丁點雞毛蒜皮的事都來邀功之時,想起奶孃的好,如果她在的話那些沒用的話都進不了自己的耳朵。
如此就更恨林清淺了。
“娘,你就沒辦法整治那個小賤人?”林清喜氣鼓鼓的問,都是因為那個賤人,自己被打被罰。
這口氣叫她怎麼咽的下去。
許姨娘眼風掃過去,“你別再輕舉妄動壞事。”
都是這個女兒壞事,自己的謀劃次次不得不半途而廢,反而是清月偶爾說一句還能點醒自己。
許姨娘不由多看了一眼坐在小杌子上的小女兒,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呢?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就乖乖的抄書,以免到時交不上去老爺又動怒,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不用你操心。”
“抄書不急,到時你讓五妹妹幫我抄,爹爹他看不出來的。”林清喜說道。
五妹妹模仿我的字完全可以假亂真的。
林清月眼裡的哀傷一閃而過。
“你別老是惦記著清月。”許姨娘難得良心發現。
“娘不是說今年清明祭祀糕點比拼銀兩比去年多一倍嗎?去年我們做差一點就奪魁了。”林清喜說道眼睛發光。
奪魁了不但有銀子可以拿,自己還可以揚名。
琴棋書畫那些自己不擅長,如果做的糕點能奪魁,也比那些籍籍無名之輩更能得到貴人們的青睞。
許姨娘一聽銀兩也心動,“娘不是不相信你們,可是去前年奪魁的不都是程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