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問一答的對話，業已形成多年，年輕時是人人羨慕的高高在上的清樂郡主，如今成了一個光鮮的木偶。
物是人非也不過如此！
什麼都不懂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為那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爭風吃醋，就不用清醒著發瘋了。
聽到東方玉的話，她只是習慣性的微微一笑，念念有詞，其實只重複唸叨兩個字。
東方玉半蹲在她面前，雙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左手，他早已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嚎啕大哭的娃娃了。
可是母親依然是這個樣子。
“母親放心，兒子一定會找到李神醫的。”
李神醫銷聲匿跡二十多年，明裡暗裡找尋的人不在少數，誰也沒有得到半點訊息。
說這話他也不清楚究竟是在安慰誰？
他自言自語道：“之前遇到一個有趣的丫頭，她行事做派得不像一般閨閣小姐，有些大膽或者說傻乎乎的？又有點小聰明。”
他沒有發覺自己想到她的時候嘴角會不自覺的上揚，“還有她長得也好看，與母親一樣笑起來也有兩個梨渦。”
“她還有些調皮。”
“你喜歡她？”清樂郡主俯身盯著他道。
“哪有？兒子只是好奇。”
他怔了怔，那是錯覺嗎，轉而激動得站起身抓著她的雙肩，“母親你……好了？”
“疼……”她胡亂的拍打著，涎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失神片刻，果然是錯覺，“孩兒錯了，弄疼你了。”
忙拿出手巾為她擦拭幹淨，又一邊輕聲安撫她的情緒。
守在門口的玉蘭聽到夫人的呼聲，轉了進門，見到東方玉在的動作，“世子，還是奴婢來吧！”
“不用。”
透過窗戶射進來的日光，投影在頭著要帶母親出去走走。
玉蘭從壁櫥裡挑了素色金銀線木棉花披帛來為清樂郡主批搭上。
三月下旬，雨後微涼，還是玉蘭這丫頭想得周到。
王媽媽帶著兩個小丫頭搖著肥臀就要出園子時，腳下一滑“哎喲一聲”，差點就與鵝卵石鋪成的路面來個親密接觸。
後面的丫頭杜若眼明手快從後面托住她，咯噔一下，“木槿，幫忙呀！”故意把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