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氣息差了點兒,不太像是個合格的鬼王啊。
那獨角鬼王看向庖丁的同時,庖丁自然也在打量這個獨角鬼王,只是庖丁的眼神更像是在菜市場挑牛肉,還有些挑肥揀瘦的感覺,似乎是這個獨角鬼王不太合他的胃口,有些貨不對板的感覺。
“喂,應該不會就你一個吧,安排這一切的幕後呢?趕緊給我叫出來,我天亮前還得趕回去吃早餐的,不吃早餐,會胃潰瘍的。”
沒等那獨角鬼王開口,庖丁倒是嘟囔了一梭子,他從下飛機到現在,快一天一夜沒怎麼吃東西了,是有些餓肚子,山林裡被困著的鎮屍獸正好帶回去切片做早餐,眼前這個鬼……姑且算它是鬼王吧,就帶回去昨晚上的主餐了。
這獨角鬼王帶著鬼面具,也看不出個表情,可想來是非常精彩的。它看了一眼那口硃紅『色』的棺材,又看了庖丁,最後把眼神放在了庖丁抱著的餘雅身上,然後就冒出了一些無名火,一跳,躥出七八米,張牙舞爪奔著庖丁來了。<先把事情說明白了!”
庖丁還有些疑問沒弄明白,比如余文方媛的身體怎麼就和餘雅的換過來的,他自己雖然有些法子,可那是他,那些法子也就他能用出來,他不明白別人是怎麼做到的,或者說是誰做的。
他不是沒懷疑過袁老頭,甚至懷疑方媛,但所謂拿賊拿贓,就算他給袁老頭打電話的時候,老別墅的二樓有了電話鈴聲,可他上去並沒有找到袁老頭,而眼前這個獨角鬼王肯定是知道這些事情的,他當然要問。
但庖丁想知道,這獨角鬼王也得肯說才行啊。
鬼爪都快在庖丁臉上戳出幾個窟窿了,庖丁哪兒還會再囉嗦,他抱著餘雅先躲開了這個失了心的獨角鬼王,邊躲邊繞。這獨角鬼王似乎是忌憚庖丁抱著的餘雅,可庖丁也不能把餘雅當盾牌使啊,等到了那口棺材旁,他順勢將餘雅先放了上去,再抽刀攪碎了旁邊幾個還在發傻的小鬼,這才迎著獨角鬼王戰成一團。
別看庖丁暗自嘀咕這個獨角鬼王不像是個鬼王,但真打起來,它那雙鬼爪可是威風的很,雖不是兵器,卻能擋得住庖丁的文武刀,叮叮咣咣,還真就暫時和庖丁打了個旗鼓相當。
庖丁似乎並沒有下重手,他顯然放水了,好像還順道在思考著什麼,不時的瞄上幾眼鬼王面門子上那個面具,一副饒有所思的模樣。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想不起來,庖丁也就不在多思慮,他橫刀推開獨角鬼王,『摸』了張金絲黃符貼在了文武刀上,刀身一震,那惡鬼地獄卻是浮了上來,無數鬼類正掙扎在其中,讓刀生凶氣,刀刃亦有火焰燃燒。
“若不拿出些真本事,現在,我便要斬了你。”
庖丁不願再糾纏,他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雖然稱之為鬼王,但叫的勉強,有點兒外強中乾,似乎是被催化出來的,放在別人面前那是個鬼物,可放到庖丁面前,玩玩可以,卻絕不是對手的。
刀夾著罡氣劈上了那張鬼面具,這一刀庖丁是發了力的,但卻沒能將其一刀斬斷,只是由額頭斬到了鼻樑處,這讓庖丁眉頭一皺,對著面具也就起了疑心。
——我絕對在哪兒見過這個面具。
面具一破,啪嗒一聲從那鬼物臉上掉落了下來,就連著鬼物腦門子上的那根獨角都隨之散去,那股有些雷同於鬼王的氣息也隨之消失,被庖丁開了瓢的鬼物『露』出個絕望的神『色』,下一刻便像是拔了栓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
“啪啪啪……”
庖丁剛要撿起那個鬼面具,大廳的一角卻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又一個獨角鬼王?
和剛才被劈散了的鬼王幾乎一模一樣,另一個獨角鬼王拍著手顯在了庖丁面前。
——剛才的是
幻術?不,傀儡嗎?
若是能靠著一張面具就控制住了別的鬼物,甚至靠著一張面具就能讓人錯誤的以為面對的鬼王,那掌握這個面具的人或者鬼物才是真正的難對付的主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