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混兒最年長的一個,也不過二十四五歲,年紀小的恐怕還不到十五歲,其中有一部分是中醫藥大學輟學的學生,其餘都是附近的居民。
為首的那個混混年紀較大,颳了個鋥光瓦亮的光頭,叼了一顆香煙,脖子上帶著一根手指粗的金項鏈,肩膀上扛著一根壘球棒。
他得意洋洋,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巧娘麻辣燙的店門口,將拇指和食指用力,將煙屁彈進了洗碗池裡,險些燙到陸千裡,引得他一陣怒視。
大光頭抓住壘球棒,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發出嘣嘣嘣的巨響,他一側肩膀上紋了一隻山貓,隨著手臂伸展,山貓躍躍欲出,十分駭人。
他嗓音沙啞,開口吼道:“老闆在嗎?”
巧娘嚇得渾身發抖,勉強站直了身體說道:“我就是這個攤位的老闆,我叫巧娘!各位找我有什麼事情!”
大光頭哈哈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算一筆賬!”
巧娘看出來這些人不是好惹的,連忙說道:“算什麼賬?幾位光臨是我這裡的榮幸,不用算賬了!”
一個瘦高個三角眼站出來怒道:“什麼巧娘,巧娘?不會是雀qiao)子他娘吧!你不許插嘴,等我們老大說完!”
眾混混被他的葷話逗得哈哈大笑,紛紛附和道:“對,不許插嘴,這娘們有些姿色,要是年輕二十歲,說不定我還真想插嘴試試呢!”
大光頭見手下人都很興奮,忍不住笑道:“老闆娘你別裝糊塗啊,我們來算賬,可不是我們哥幾個欠你的賬,而是你兒子欠了我們兄弟的賬,今天該還了!”
“啊,我兒子?小山零花錢很多的,怎麼會欠你們錢呢?他欠了多少錢?”巧娘聽說兒子欠賬焦急萬分,
秦玥想要開口幫巧娘分辨,這些人明顯就是上門敲詐的,她可看不得老實人受欺負,
正要起身,秦朗拉住了她,低聲說道:“別急,看明白在說話!”
秦朗扭頭想要提醒一下穆佳欣,卻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帶上了一盞墨鏡,把整張臉都遮的嚴嚴實實的,秦朗對她點了點頭,示意不要亂出頭,這才繼續看戲。
大光頭點了點頭,將壘球棒再次抗在了肩膀上,仰著頭用鼻孔蔑視著巧娘,說道:“老太太,你兒子勾引我小弟的女朋友,被抓姦在床,他居然還敢反抗,把我兄弟打成了八級傷殘,現在人還在醫院昏迷不醒,一共需要支付醫藥費一百五十萬!”
巧娘頓時大驚失色,說道:“我兒子從小就膽子小,怎麼敢打人呢?一定是你們搞錯了吧!”
大光頭從胸口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白紙,在巧娘面前晃了晃,說道:“搞沒搞錯沒關系,你一定認識他的字跡吧,我這有他親手寫下的欠條!你可以看看清楚!”
巧娘原來是認識兒子字跡的,她從小看到大的兒子,每次做作業的時候,巧娘都會心中慰貼,覺得自己培養出了一個知識分子,格外驕傲,沒想到今天在這樣的情景下再次看到兒子的筆跡,確實是兒子寫的。
巧娘此刻有些相信了,焦急的說道:“我兒子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