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案發現場了。”
沈濟同喊了她一聲,“四天前陸鈞禮打電話,說你磕了頭,但沒說怎麼弄傷的,到底怎麼回事?”
葉曼琳一聽陸鈞禮說的是磕傷,料想他是怕她被雷劈的事兒引起什麼輿論。這樣處理真的給她生了不少麻煩。
“沒什麼事,就是狠狠地摔了一下。”葉曼琳對沈濟同點了下頭,轉身告辭。
葉曼琳坐著黃包車回案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陸鈞禮已經驗完了屍體。苗二青帶著人把屍體抬走了。
喬峰則遠遠地站著,默默打量陸鈞禮。他雖然沒說話,但葉曼琳知道,這廝肯定在心裡頭腹誹了一堆。
“你怎麼親自來了?”葉曼琳無奈之下只能想到了陸鈞禮,所以紙條上寫著麻煩他幫忙找一位醫生來。
“法醫這種事豈是隨便一個一聲就能幹的,我學醫的時候輔修過這個。不過這人情可是越欠越多了,我都替你擔心還不完。”
陸鈞禮接著面色轉正,和葉曼琳說起了驗屍結果。
“男死者至少死了一個半月,女死者死亡時間在昨夜。倆人被砸爛的頭部組織均沒有生前反應,也就是說兇手砸頭的行為是死後造成。看顱骨形成的創面,砸頭的器具應該就是普通的錘子。我還在倆人的胳膊上找到了針孔,我已經讓屬下抽血拿去化驗,不出意外的話,倆人應該是被注射了毒物而死。”
“頭呢,可有什麼部分缺失?”葉曼琳問。
“雖然弄得很零碎,經過觀察和拼湊後,不缺什麼。不過看樣子,兇手好像是想從他們腦袋裡找什麼東西。”陸鈞禮接著低聲對葉曼琳道,“這在胳膊上紮針的行為,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葉曼琳心驚了一下,他知道陸鈞禮說的是昨天試圖殺她的李秋梅。
“有事說,跟我走。”陸鈞禮看看四周道。
葉曼琳立刻答應陸鈞禮。
走之前,葉曼琳交代齊峰帶人重點查明兩名死者的身份。看女死者的衣著應該是有身份的,又剛死不久,應該比較好查。
葉曼琳隨後上了陸鈞禮的汽車,到了恩良醫院。
“剛才人多,不好和你直說,有個情況你必須看一下。”陸鈞禮下車後,紳士地給葉曼琳開車門,他不忘用手擋著車頂,避免葉曼琳下車的時候碰到頭。
陸鈞禮帶著葉曼琳到了停屍房後,就將蒙在李秋梅屍體上的白布掀開。
葉曼琳在陸鈞禮的示意下,看到李秋梅左胸下刺青了兩個字“廿四”。
“二十四?這是什麼意思?”葉曼琳疑惑地看陸鈞禮。
“有沒有聽過二十四教?一個從秦國時代起源的秘密教會。”
葉曼琳搖頭,既然是秘教,那這麼偏門的東西她肯定不知道。陸鈞禮不一樣,他從小就博覽群書,國內的國外的,傳統的現代的,正統的不正統的,什麼都不挑,什麼都看,所以有關二十四教這類東西他知道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我曾在幾本講道的雜書上看過,不過都提及的不多,二十四教是很有歷史傳承的神秘異類教派,起源於秦國,信奉天力,教徒身上都會有這種刺青。至於這個教派到底做什麼,作者諱莫如深,說活人見不得他們。
不過二十四這個數對古人來說很特別,比如我們常知道的二十四節氣、二十四孝、二十四恥,很多都是二十四。”
“那二十四教的‘二十四’有什麼寓意?”葉曼琳問。
“人的脊骨有二十四節,應二十四炁。”
葉曼琳愣了下,皺眉很不解地看陸鈞禮,示意他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