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軲轆被人為的劈裂,隱隱的表面完好,走了沒多遠就受不住震動而裂開。
好在馬車有前檔,磕在了地上。
言清喬還坐在陸慎恆的身上,酒氣上湧也沒有多想,扒拉開了車窗簾。
黑首扛著個碎裂了的馬車軲轆,很是無辜。
“你沒一直看著車?”
“爺變成這般,我怎麼放心就讓他一個人去酒樓?”
黑首跟言清喬熟悉,平日裡也都是這樣沒大沒小的相處,這會犯錯了也反駁的理所當然。
黑尾留在院中帶孩子。
言清喬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又不是真的小孩。”
“你看他現在,還不如個小孩子。”
黑首把肩膀上碎裂了的車軲轆往地上一扔。
言清喬深有同感,點了點頭。
真是還不如個普通的六七歲孩子。
“言言...”
陸慎恆被言清喬騎在腿下面,這會扶著言清喬的腰,悶悶的叫了一聲。
言清喬有點暈,也有點噁心,昏暗裡衝著陸慎恆擺了擺。
“軲轆壞了,我們只能走回去了...”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間聽見了好幾個帶著拳腳功夫的腳步聲。
人群逼近的很快,沒過多久就已經嚴嚴實實的圍住了馬車。
劈裂馬車軲轆的罪魁禍首們找到了。
言清喬挑開了車窗簾,往外看。
“嘿,巧了,你們也在這裡。”
她這會,身體裡面被靈氣壓制的酒氣衝了上來,腦子勉強清醒,但已經有些跟不上了,衝著幾個熟悉的人笑了笑。
是那幾個被她抓了之後又被放了的山匪,還夾雜著幾個生面孔,但既然一起來了,言清喬就覺得自己都算認識了。
“你清醒點,你看他們,是來跟你敘舊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