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行每次從外面進來就算不出門,回來之後覺得自己的手太涼,也要走到暖爐邊,先把自己的手給烤熱了才會過來觸碰言清喬。
今天的舉動可謂是反常到出么蛾子了。
“你……”
“在玩什麼?”陸慎恆半撐著肩膀,腦袋就放在言清喬的肩膀上,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沉的,看起來滿是親密。
言清喬臉一紅,默默地推了一把手裡面的骰子桶。
兩個人在玩骰子,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陸慎恆什麼時候開始明知故問了?
“哦對,他的名字叫黃明,是通州賭坊的少東家,上次通州那場災難,我之所以沒有嚯嚯到你的錢,就是因為在黃明那邊贏了五百兩黃金,填到了通州的財庫裡面去了。”
沒有黃明的這五百兩黃金,通州那次的災難,根本不會這麼容易的過了。
聽見介紹自己了,黃明才從桌子上言清喬的指尖裡回過神來,這才看見陸慎行,也才看見陸慎行與言清喬親密的姿勢。
他點了點頭,跟陸慎行打招呼:“久仰久仰。”
“你久仰什麼?”陸慎恆抿著鋒利的唇角,目光一厲,淡淡的看著黃明。
黃明一愣,然後就直白地對著陸慎行說道:“這一般見面打招呼,不提久仰,提什麼?”
“聽說你手眼通天,竟然能找到我們的蹤跡?”
陸慎恆不動聲色,伸手往言清喬的肩膀上懶了一下。
毫無關係的動作讓言清喬很明顯的感受到了陸慎行對黃明的敵意。
可偏偏黃明像是粗神經,被陸慎恆嗆了一口之後,竟然又低下頭,指著言清喬手裡的骰子桶說道:
“這次又是豹子嗎?”
“是,是小豹子。”
言清喬有些好笑,提起了骰子蓋,裡面赫然躺著三個一點的骰子。
黃明大為驚奇,抬起眼睛問言清喬:“你竟然也會擲出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