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和倒在地上的夏小公子俱是一愣。
至少,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懷疑過,言清喬剛剛讓師爺請大夫,就是為著檢查夏小公子腳踝上的傷。
本來就是為了敲詐,哪裡真的會有傷,就連夜半摔倒都是假的,只要大夫一看,就會被立馬拆穿。
“言大人...”師爺覺得匪夷所思。
言清喬卻一臉悠然,一丁點也不著急。
師爺看不懂,但也只能照做。
畢竟言清喬時不時的會做出讓人看不懂的事情,就比如這挖溝引水,這才下了兩三天的雨,通州城內還自帶地下河,只要不是發洪水都不需要這麼大陣仗的去引水。
可偏偏,言大人就是耗費人力物力心力去謀劃操辦這件事情。
多少人不理解,言大人也沒解釋過一二。
大夫被師爺帶去了旁邊能稍微避雨的地方,夏小公子一下子就來勁了,以為言清喬怕他了,被周圍人看著不好意思檢視他的腳傷,鬧的更加厲害了。
正熱鬧著,夏老爺帶著夏夫人一行人烏泱泱的就又來了。
一千兩也沒他們講的這麼艱難,可見同大人當任的時候,這夏家一家都沒少沾到油水。
夏老爺和夏夫人遠遠的看著這裡鬧的這麼厲害還有些發懵,一直等到幾個人開道讓他們進去了之後,一眼就看見了在泥地裡打滾的夏小公子。
“兒啊!”夏夫人腦子發懵,一個受不了就撲了上去,跟夏小公子哭成了一團。
夏老爺一手拿著裝銀票的盒子,一手指著言清喬,肝膽欲裂:“言大人!不是都說好了嗎!我們拿了贖金來,您就會放過我兒子!怎麼可以道德敗壞至此,等我們走了就欺負我兒!?”
“錢呢?”言清喬坐在搖椅上,對著夏老爺遙遙伸手。
她還是那個言清喬,迄今為止到現在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訛錢。
只有錢到了手裡,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