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睡了一個好覺。
昨晚唱了這麼一大出的戲,白日裡再醒來,日上三竿,風調雨順。
這才剛醒,青金就進門來了。
小曲端著水盆,青金就跟在旁邊擰巾帕,遞給了言清喬。
言清喬順手接過來,胡亂的擦了把臉,瞧著青金問道:“今天太陽西邊起?要你來為我洗臉?”
“有動靜了。”
青金跟著言清喬有段時間了,知道什麼時候該藏著掖著,什麼時候該直白的彙報。
言清喬眯著眼笑:“讓我猜猜,是言定章那邊先出的手?”
“是的。”
青金點頭,低頭把言清喬的鞋子放到了腳踏上,慢慢的說道:“母親與兒子,總是兒子更狠毒一點。”
言定章聽了兩次老太太背地裡說的話,原本還會懷疑,再加上昨日老太太香囊裡的東西,長此以往的壓抑是會讓他最先崩潰。
言清喬跟著點頭,又問:“老太太那邊,可有動靜?”
“昨日酒裡面的藥放的太多,老太太有些受不住,跟您一樣,也是這會才剛起。”
“去你的,我這叫睡懶覺,老太太那叫起不來!”
言清喬對著青金翻了個白眼。
小曲上來服侍穿外衫,青金往後退了一步,不過話卻沒有停:“言定章的毒下在了醒酒湯裡,已經準備端給老太太了。”
“說的是什麼毒嗎?”
言清喬多嘴問了一句。
青金點頭:“軟骨散,服用了之後可以讓人手軟腳軟渾身無力,餘生都在床榻上度過,是我道上朋友今早親手賣給的言定章。”
“嘖嘖,言定章這是想要老太太變成廢人了啊。”
言清喬穿好了衣服,坐在桌子邊等早飯。
青金把外面兩隻狐狸叫了進來,對著言清喬說道:“是你昨日給的那種藥。”
灰毛狐狸帶著狐狸弟弟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言清喬的身邊,言清喬點頭,喝了一口溫水,轉過頭對著灰毛狐狸說道:“那藥單獨吃了威力沒有這麼大,只有吃下我給的藥丸,再配合著湯碗裡的藥,才能假死兩個時辰。”
“我去我去,侯府這些日子待的我憋屈要死,我早就想鬧一鬧了,渾身的骨頭都癢癢...”
都沒等說完,狐狸弟弟已經站了起來,抖了抖通體雪白的毛髮,伸了伸懶腰,一副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