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她不是第一次被人認錯成喬喬了,也不知道她跟那位所謂的喬喬,到底是什麼樣子奇妙的緣分,接二連三的被人認錯,又被人一直否認,弄的言清喬自己都懵了。
偏偏眼前這位樓雨城樓主實在是激動,想要上來握住言清喬的手,察覺到她的戒備和陌生,眼神暗了下去,甚至比言清喬更加無措的站在原地。
“那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不是把我認成了那位,攝政王前王妃?”
這麼個男人在面前,糯嘰嘰的掉眼淚,言清喬一身的雞皮疙瘩。
樓雨城似乎是哭的止不住,又有點覺得丟人,隨地坐了下來,對著後面那幾個被灰毛狐狸收拾的男人揮手,讓他們出去。
幾個男人如臨大赦,急忙連滾帶爬的出了屋子,順帶還關上了門。
灰毛狐狸舔了舔爪子上的血,威風凜凜的走到了言清喬的旁邊,坐了下去,看那樓雨城的反常。
或者在它的眼裡,覺得人類迷惑行為太多,有點不知道該把樓雨城現在的反應歸類到什麼樣的人性裡。
屋內就剩下了三人一狐,樓雨城坐在地上擦眼淚,看著完全沒有了攻擊性,青金半死不活,灰毛狐狸是言清喬的,言清喬手上又有鐲子,心裡有底氣,等了半晌,微微的不耐煩,卻也大刀金馬的坐在了樓雨城的對面。
她手撐著下巴,盯著樓雨城。
樓雨城一隻手抹眼淚還覺得不夠,兩隻手湊著臉,初見覺得憤怒到猙獰,整個人妖孽到病態的一種窒息感在幾滴眼淚裡徹底融化,此時此刻坐在對面忍不住哭,一雙上挑的鳳眸微微發紅,氤氳的滿是水汽,輪廓清晰,面板雪白,渾身上下透露了一種矛盾的邪氣與孱弱感。
即便是這樣,氣氛還是詭異,就連想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青金都忍不住往前探了探,想弄明白是這麼回事。
樓雨城哭了好一會,哭的外面天色黑沉沉的,分不清夜裡幾時了,好一會才抽噎著擦了把臉,聳著肩膀,一抽抽的問言清喬。
“你怎麼不說話?”
言清喬:“???”我他媽,這真是挑戰人類忍耐極限。
這哭包從剛剛哭到現在,她言清喬問了一句話到現在都沒工夫回答,全用來嚶嚶嚶擦眼淚了,言清喬哪裡有功夫再問什麼。
“你哭夠了沒有?哭完了就給我說說,你認識的那位攝政王前王妃,名字叫做喬喬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言清喬撐著下巴,盯著樓雨城,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不過卻也在剋制自己的脾氣,繼續說道。
“說說她跟我有什麼像的地方。”
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況且言清喬依稀知道,自己跟那位前王妃外表一點不一樣,失憶的只有陸慎恆一人,翟臨耳朵不好,但不是瞎子,王府的人雖然被幾年前大換血,但是玉嬤嬤還在,況且之前言清喬恰好在靈山上遇見前王妃的侍女丫鬟,也只是感嘆說是相似。
接二連三的被人認錯,言清喬就算再不好奇,再不想跟這件事情有了牽扯,此刻也覺得怪異了。
“不是像。”
樓雨城抽噠噠的否認,抬起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看言清喬,原本應該是邪肆的眼睛被水汽縈繞,竟然露出了少年人幾分的柔軟。
頓了會,他又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般,立馬反駁。
“不不,一點也不像,你不是喬喬。”
末了,還咬著重字,一字一句的強調。
“你跟她一點也不像,喬喬她..總之你不是她,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看走眼了。“
言清喬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