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是故意這麼做的。
她把手裡的火棍給了陸慎恆,大野熊在山洞裡面吃了一次火的虧,又在這裡被陸慎恆強塞了一口的火,燙的嗷嗚亂叫,雖然這點小火未必能真的把大野熊直接燙死,但是它吃痛,火氣肯定是上來了。
言清喬此時此刻把陸慎恆的衣服下襬點燃,甩開來拎在手裡,如同一個鬥牛士,大野熊沒有那麼聰明,從河水裡滾了滿身溼漉漉的回來,回過頭看見言清喬手裡唯一亮光的位置,自然恨的牙癢癢,再加上這裡夜裡不見光,大野熊視力不太好,氣急了不管不顧的就要衝過來撞個毀天滅地。
言清喬等就等著這一招,火光在陸慎恆外衣下襬上燃燒的熱烈,抖著的衣襬似乎在對大野熊耀武揚威,大野熊當然只盯著這一處黑暗裡的亮光。
就在大野熊衝過來的一瞬間,言清喬手上一扭。
燃燒起來的衣服往上扔,迅速的閃了身形,很不客氣的把旁邊的陸慎恆當成人肉墊子,撲了過去。
“哐當!”一個悶哼,再回過頭去看時候,大野熊腦門磕在石壁上,趴在那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陸慎恆把言清喬抱了個滿懷,兩個人一個仰躺,一個趴著,陸慎恆的這個角度裡,能聞見言清喬的髮香。
言清喬回過頭盯著那大野熊,等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這人肉墊子絲毫沒有自覺的雙手扶在她腰上。
她回過頭,垂眼看陸慎恆。
陸慎恆睡在山壁旁邊的碎石上,摟著言清喬,呆了呆。
“你把我衣服...”
滾了滾喉結,陸慎恆意識到了自己在這種時候的念頭不對,想要找話題終結這種尷尬,說出來的聲音卻全是暗啞。
言清喬眼裡火氣越積越多,豎起了眉毛,咬牙一字一句說道。
“把你的鹹豬手給老孃放開!”
她是喜歡這傻不愣登的陸慎恆做的那些花前月下浪漫事,明知道那些事情不是為自己而做的,但是身在其中,很難有人能完全脫離出去不享受。
言清喬又不傻,沒有那麼苦大仇深的必須抵擋美男獻這種殷勤。
但是,這不代表她可以奉獻出自己的甜頭,言清喬上輩子混跡多少年,向來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滑頭的跟泥鰍一樣,真沒有你來我往的概念,老子拿就拿了,你自己主動送的,可沒說自己要吃虧回應點你什麼的自覺。
陸慎恆給言清喬這麼吼了一句,總算是醒了,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
言清喬爬了起來,走過去把小暑抱了起來,回過頭看見陸慎恆還躺著,當即吼了句。
“還躺著幹什麼?等著野熊來扒你褲子嗎?”
她惱了。
夏天衣衫薄,她剛剛趴在陸慎恆的身上往回看大野熊反應的時候,完全沒想過身子下面陸慎恆的感受,陸慎恆亡妻去了五年,這位王爺可是潔身自好半分女色沒沾,纏心毒下面冒出來的傻缺缺少年氣滿滿。
這兩邊一結合,血氣方剛的性格配合上禁慾多年的身體,怕是受不得女人碰了。
就算是知道陸慎恆不是故意的,但是被一根那麼明顯的東西杵了下,言清喬還是難受了。
光腦補就太限制級了,她雖然沒經歷過,但是現代社會里想要了解這些可太容易。
陸慎恆也面露尷尬,坐起來的時候不自覺的拉了拉上衣,擋住了腰上,跟著在後面走上來。
小暑被言清喬又抱著走出了好幾步,他還小,不明白,黑暗裡也看不清兩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臉色,頓了半晌,突然伸出了軟乎乎的小手捧上了言清喬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