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也沒有來得及去想陸慎恆臉色到底有什麼不對,抱著小暑一大一小縮在角落裡,絲毫沒有猶豫的就把陸慎恆丟了出去當做誘餌。
陸慎恆緊了緊自己的手指,指甲掐進了掌心裡,回過神來就已經拋開了雜念,走向了母蛇。
黑左黑右都掛著彩,黑首佔著攻擊力道的大頭,但是如今母蛇的兇性被完全激發了出來,要說之前母蛇在側院子中的時候,打法還有少許的遲疑,想著自己的攻擊能用最省力的方法換取最大的利益,結果現在完全就是不管不顧的打法,每一下完全不計較損失的攻擊著三個人。
三個人應付這條被怨氣充盈膨脹了的母蛇,很是吃力。
陸慎恆手裡的劍還在母蛇的眼睛上,就在這時候,他一躍飛起,從側面攻上了母蛇的腹部,等到母蛇發現的時候,低下頭來對付這個分外讓它眼紅的仇人,電光石火裡,陸慎恆轉了一個方向,腳尖在母蛇的腹部點了一下,抬起手來,瞬間就把母蛇眼睛裡面的長劍抽了出來!
血液瞬間濺了出來,腥臭又粘稠的黑色血液撒在了地上,陸慎恆長衫獵獵,一個翻轉,淡淡的就落進了陣法裡面。
午後的陽光慢慢的往西墜,斜斜的撒著光線,落在了陸慎恆的身上,把他玄色衣衫上面低調的暗紋照了出來,整個人彷彿被鍍上了一層七彩的光芒,華貴如同謫仙。
他表情始終是那般,看似平常,卻又高深,讓人捉摸不透。
看個帥哥打的行雲流水,不得不說,賞心悅目。
言清喬抱著小暑,瞧著陸慎恆臉上總算是對著母蛇出現了一種,算是嘲諷的神色,頓了一下。
長劍滴血,落在了言清喬佈置的陣法內,陸慎恆抬頭,與那母蛇對峙。
言清喬懷裡的小暑反抱住她的手臂,聲音裡帶著某種自豪。
“怎麼樣?我爹爹長的還是很好吧?”
“小孩子,懂什麼?”
似乎是被這麼個年紀的孩子看穿了自己剛剛的想法,言清喬回了這麼一句,瞪了小暑一眼。
小暑捂著嘴巴偷笑。
可就在這時候,母蛇停在了法陣的入口處,遲疑了!
言清喬早就知道這母蛇有智力,不是一般的兇獸,但是沒想到這母蛇竟然這麼聰明,難道是看出來言清喬佈置出來的困陣?
兩方對峙,三個侍衛就算是鐵打的也有些精疲力竭,站在旁邊微微的氣喘。
陸慎恆抬眼看著那巨大的母蛇,兩個黑色的身影豎立在這光景裡,看著蕩氣迴腸。
陸慎恆突然勾了下唇角。
與此同時,他腳尖一點,沒有出陣法,卻抬起了手裡的劍,高舉過頭頂,對著母蛇凌空揮砍了一下。
真實傷害一定是沒有的。
言清喬陡然間明白了過來陸慎恆在做什麼,那劍身上面全是母蛇的血液,陸慎恆在激怒母蛇。
母蛇就算智力再高,也是一種兇獸,如今被陸慎恆三番五次的挑釁,立馬扛不住了,仰天怪叫了一聲,悶頭就衝進了陣法裡面!
陸慎恆的動作比它的還要快,在母蛇尾巴進入法陣的邊界線同時,他一個魚躍,繞過了言清喬掛好的銅線紅繩。
言清喬手中沾血,閉著眼睛捏了一個手訣,一張符紙自己從懷裡飛了出去!
符紙揚在母蛇的上空,符籙燃燒,紙灰落進了母蛇的身上,母蛇怪叫,左右搖擺了一下腦袋,立馬就要往外面走。
法陣早已經被催動,母蛇撞擊在法網上面,皮肉頓時“呲溜”一聲,母蛇吃痛,也是因為要比一般兇獸智力更高的原因,倒是一下子被燙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