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神色怪異的看著陳道長拿著浮塵摔打女屍。
在剛剛她預想過陳道長或許會對著她發難,免不了一場苦戰,或者陳道長氣不過周道長的臨時背叛,進了廂房想辦法跟周道長鬥法,他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又或許還能扭轉一下重生陣法。
結果,萬萬沒想到,陳道長竟然是先她一步去打女屍了。
女屍已經嚴重屍變,身上在這一會會的功夫長滿了青綠色的陰氣長毛,滿臉狠厲如同一隻詭異又陰暗的貓兒。
黑尾和黑左黑右三個人圍攻她,不過是真刀實槍,對於她一個已經死掉的軀殼來說完全不痛不癢,只要別徹底割斷,就能夠繼續再用,況且隨著這陣法逆流,靈氣變成怨氣,女屍的身體越來越堅硬,饒是黑尾那樣的高手,也是沒辦法下刀子。
陳道長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的浮塵上帶著陣法正氣,又因為專門修煉過道師類的術法技能,打那女屍一打一個準,到最後一個浮塵甩過去,直接把那女屍的頭顱抓下來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三個侍衛都有點呆。
這陳道長原本很明顯是另一邊陣營的人,之前在半山腰的時候,幾個人差點就折在這人的陣法裡,如今這是幾個意思?怎麼突然想起來幫他們來打女屍了?
陳道長什麼話也沒有說,解決完之後,直接從懷裡掏了符紙,術法催動引燃,施向了那女屍,女屍頓時被點燃,在這院子內的陽光下面,熊熊燃燒起來。
“你等我。”
陳道長向著言清喬走過來,站定在言清喬面前,眼神真摯,絲毫沒有任何的防備模樣,說完了這句又垂著眼睛繼續說了一句。
“等我收拾完師哥,你等我,我會把這裡的一切都解釋給你聽。”
“啊...你去吧。”
言清喬雖然不太能夠明白陳道長到底在對她說什麼,但是在她聽見陳道長對她說要先去收拾周道長的時候,她立馬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狗咬狗的好機會,她站在旁邊看戲,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棒呆?
陳道長聽見言清喬這樣說話,似乎是終於鬆了一口氣,手裡託著浮塵,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奔著周道長所在的廂房就去了。
三個侍衛看著地上燒的面具全非,甚至只剩下一塊黑黑焦炭,確定那女屍不會再有什麼動靜的時候,也走到了言清喬的身邊。
“言姑娘?”
黑右最先問了出來。
他非但不明白陳道長這中了哪門子的邪,突然就轉變了立場想法位置,更想不明白,言清喬剛剛答應陳道長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在他的概念裡,言清喬已經和陸慎恆睡在一起了,兩個人不過是礙於那一層形同虛設的婚約而已,總有要真相大白的時候,怎麼言清喬現在對陳道長是這個態度?
這半路殺出來的陳道長剛剛看言清喬的眼神,是個男人都能明白吧?
這王爺在孤寡了五六年這期間,完全是不沾任何女色了,好不容易來個言清喬讓他們王爺有了一點人味道,可別讓這麼個道長給半路截胡了過去。
“不知道。”
言清喬知道黑右問的是什麼,不過她確實也不知道,所以就搖了搖頭。
大概是,陳道長跟半山腰的那個林大娘一樣,都把她錯認成了陸慎恆的亡妻?
這真是奇了怪了,要說言清喬不像陸慎恆的亡妻,那麼不可能接二連三的到處有人認錯,隨便來個人都問她是不是真的回來了,或者說她當初說的回來原來是這個意思,但是要說像的話,陸慎恆一眼看見她,那纏心毒應該就解開了才是,畢竟他們嘴裡這麼像的模樣。
甚至連最瞭解陸慎恆亡妻的翟臨,也歧視過她小,說著不像。
導致言清喬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像不像陸慎恆的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