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聽見陳道長的聲音就在背後。
“你為什麼一定要幫他?”
“什麼?”
言清喬下意識的要往後退,手腕卻被陳道長抓住,一時間沒有掙脫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道長。
妖嬈霧氣裡,陳道長皺著眉頭,即使是這樣近的距離裡也似乎看不清眼前這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眼神。
“這次的事情不是衝著你來的,你為什麼不聽我勸?我不想傷你。”
“陳道長?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言清喬用力的甩開了陳道長的手,往後又退了一步,這個距離看對方,只覺得陳道長要被黑暗吞噬,即使是站在那裡,隱隱的也有種猙獰感覺。
“我們很熟嗎?為什麼你一直要對我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手腕被陳道長抓的火辣辣疼,言清喬甩了甩手,暗自琢磨著,該怎麼樣不引起陳道長的注意,又能把陸慎恆或者其他能打的給引過來。
陳道長剛剛能夠抓她,手掌裡帶著溫度,現在站在她身邊的這個陳道長就肯定不是傀儡,陸慎恆如果能抓住他,也不用費盡心思的打母蛇了。
就在同一個院子裡,不過是因為霧色瘴氣,所以看不見前後。
陳道長很明顯屬於道師行列,眾所周知,道師對身體條件要求特別高,言清喬上輩子學習女子防身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捉鬼驅邪光靠勸說兩句肯定不夠,必要時候武力鎮壓才是王道,言清喬沒有跟真正的陳道長交過手,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的底細。
正想著,陳道長又開了口。
“你那鐲子...”
陳道長抬手,指了下言清喬手腕上被紅線纏了一半的玉鐲子,頓了下,又似乎斟酌著要怎麼開口。
言清喬摸了摸手鐲,心思一動,難道陳道長認識這個手鐲?這樣說來的話,陳道長與秦香樓的樓主說不定也認識。
還沒開口說話,一個人影便從旁邊慢慢走了過來。
村長老太太行動不是特別便利,腳步聲比尋常人遲緩很多,一直走到了陳道長的身邊,才小聲問他:“你也看見那手鐲了?”
“嗯。”
陳道長點了點頭,眼神晦暗,欲言又止。
老太太手裡拿著燈籠,暗色的霧氣裡面,只有她那一處有火光,照耀她與陳道長兩個人說話的場面特別詭異。
“沒錯的,那手鐲當初她要送給我,我雖然沒要,但是注意看過,是小姐的手鐲。”
村長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一別已經好幾年了。”
陳道長晃了兩下浮塵,聲音暗啞了三分:“那是個負心人,這麼幾年,從來沒有聽見過他傷心的訊息,今日一見,也還是那般,已經把她徹底忘記了。”
“我看不盡然,這言小姐能留在他的身邊...”
“她確實跟她有緣分。”
陳道長與村長老太太兩個人說的很隱晦,言清喬雲裡霧裡,手臂碰到了身後的院牆,抿了抿嘴。
三十六計走為上,就是這位陳道長願不願意配合她放了她了。
“從這裡走,那裡是後門,你下山去,之後我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