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夫人進了門,眼睛適應了小樓內的光線,一轉眼就看見了睡在了床榻上一動不動,被捆的五花大綁陸大人。
“官人!”
陸大夫人這是來敲詐的,不是來來吵架的,說多錯多,當然不願意跟言清喬多費口舌。
“官人...你這是怎麼了啊?不要嚇臣妾啊...臣妾還等著官人回家呢啊...難怪這秦香樓怎麼也不放人,果然是有鬼!官人,你快起來說句話啊...”
一邊說著,一邊往陸大人撲過來。
陸大人陽火跟被尿澆過般,只有被言清喬用些“特殊手段”才能驚醒,如今連著身體都半冷,腦門上面還帶著青紫傷。
陸大夫人一摸,眼神閃了閃,想也沒想對著後面跟著的青金一頓大吼大嚷:“我官人是怎麼死的?你們秦香樓準備瞞多久?你們今日若不是給個交代...”
“陸大夫人,話別說的太著急,陸大人這不還喘著氣嘛?”
坐在床榻邊翹著二郎腿的言清喬笑。
說著手裡摸著一根軟雞毛,對著陸大人鼻間探了探,那軟雞毛尖頭果然隨著陸大人快沒了的呼吸在動。
“活著?”
陸大夫人一愣,立馬繞過來,很是粗魯的要把言清喬扒拉開,言清喬還沒從床榻邊跳下來呢,好在被李澤洛一把接住,整個人摔他懷裡去。
“...”
陸大夫人臉色很不好看,不是說根本活不過昨夜嗎?
不過到底是做了多年的老無賴,眼睛一轉立馬就說道。
“我家官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就算沒死,你們秦香樓也得給一個交代出來!”
“怎麼的?看樣子是陸大夫人親自把陸大人送來了秦香樓,才能知道陸大人活蹦亂跳的進了門?我們還說是陸大人沒進門就發了急病,我們秦香樓心善先給救治著,結果陸大夫人反咬一口要敲詐呢。”
言清喬臉色更是不好看,說出來的特別尖酸。
她在李澤洛身邊站穩了腳跟,在說話的時候,滿臉都是嘲諷。
“陸大夫人身上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竟然能親自送陸大人進來,又親自來接,真是...”
言清喬說著,誇張的捂住了口鼻。
陸大夫人被這兩陰陽怪氣的話氣到頭髮直豎,手指著言清喬的臉,尖聲說道。
“官人身邊的小廝昨日來報的我!”
“那真是奇了怪了,我們秦香樓的人可都能作證,陸大人發病之後,身邊小廝可沒在,陸大夫人這麼一大早的來...到底是怎麼知道陸大人不行了,開始哭喪的?”
言清喬眼神懶洋洋的,噠噠的從旁邊拖了個凳子,跟沒骨頭一般,手肘靠著扶手,撐著腦袋看陸大夫人,一臉的無辜茫然。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青金這時候才有些琢磨過來,之前言清喬說他笨是什麼意思。
陸大人落水之時身邊根本就沒有小廝,就算是提前收到了訊息,陸大夫人這來的時機也不對。
言清喬救人的手段跟一般的大夫不同,青金不傻,也大概猜出來,陸大人為什麼會一點病因都檢查不出來就直接半死,如今再想起來言清喬昨日裡把陸大人叫醒問誰知道他生成八字的事情...
難道,是陸大夫人賊喊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