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給我吊起來!”
言清月一臉的恨意,指著言清喬的鼻子,聲音在天牢裡格外尖利。
這人已經瘋了。
言清喬渾身所有的靈氣都在白日裡被折騰光了,甚至到了枯竭到影響到四肢力氣的地步。
兩個人高馬大的婆子上前來,一把抓住言清喬的手腕,拽著就往外面的行刑架上拖。
言清喬終於反應了過來,一腳踹在了右邊婆子的臉上,同時手邊往左邊婆子臉上撓了過去。
左邊婆子大駭,當即鬆手。
右邊婆子沒料到言清喬身上有拳腳功夫,以為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嬌小姐,能有多大的力氣,便只當是掙扎,硬生生的受下了言清喬的這一腳。
沒想到這一下差點把自己給踹變形了,言清喬的腳正好落在那婆子的下頜,這麼一腳,把那婆子的下巴踹的脫臼了!
婆子怪叫了一聲,一個趔趄,不得不鬆開了言清喬的手,之後扶著下巴就再也叫不出來了。
言清喬看著面前的言清月,扶了扶手腕,撐著力氣問她。
“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這是衙門天牢,整個京城就這麼一個公道的地方,言清月來打自己,被任何人發現,就是行為不端,不配為正妃。
言清月平日裡這麼端著裝著的一個人,最是在乎這些虛榮的名聲,怎麼可能這點道理都不懂?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哪裡。”言清月看著言清喬,看著她詫異的表情,冷笑了一聲。
“言清喬,你以為今日那些人證物證是重點嗎?那些只不過是我拖住你的一種手腕而已,這天牢裡我幾日前就開始佈置,今天夜裡,就算是打雷下雨,也絕對不可能有人會來問一聲!”
言清喬扶著手腕的手一頓。
這會才明白了過來,今日這些,全部都是烏龍,言清月自己也該明白,只是這些東西根本就掰不倒言清喬,原來,其餘的都是假動作,今晚的才是真格。
言清喬數著屋內的人,腦子轉的飛快,嘴裡在問著。
“你王妃當的不好嗎?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晚無論如何,你明日開始,王妃就都不好當了!”
“你還敢提王妃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我與王爺也不會被那賤人攪和走到這一步!都是你!言清喬!都是你這個賤人!自從你清醒了,言家死的死傷的傷,我父親母親全部都死於非命,老太太現如今也躺在床上,就連言猛!我的親弟弟,竟然不向著我!你實話實說!言嬌嬌的臉,是不是也是拜你所賜?”
言清月瘋魔了,準確的說,從這個計劃被催動實行的開始,她就已經瘋魔了。
言清喬側了側眼,看見了人群后面站著的二王奶嬤嬤,挑了挑眉。
她知道告密者是誰了。
所以她壓根就沒理言清月癲狂大吼的話,反而是揚了揚下巴,問那二王奶嬤嬤。
“看樣子,還是個忠心的奴才?寧願是自己不要命了,也要說出全部?”
“娘娘已經找到神醫給我看過!我身上根本就沒有毒!神醫說一切都是因為我的憂思所致,你這個騙子!我才不會相信你!”
二王奶嬤嬤臉色一灰,躲在人群后面,不敢直視言清喬。
言清喬一樂:“我記得,我在之前就和你說過,我的毒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你相信我沒有給你下毒,怎麼就不信你們娘娘隨便給你找了個神醫,只為騙你說出我?”
“胡說八道!娘娘千金之軀,怎麼可能騙我這麼個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