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中午。
“剛剛有訊息了,核心區範圍三公里內普通人員全部撤離了。”欣橋坐在病床旁,跟白松說道。
“太好了。”白松輕吐一口氣。
這樣的撤離,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這兩三天的奮戰,就是要創造一個可以撤離的環境,除此之外還要堅壁清野,防止出現連續反應。
經過了長時間的奮戰,終於不會再有新的傷亡,白松感覺心裡暫時安定了下來。
“你以後...”欣橋咬了咬下嘴唇。
“這種事百年難遇。”白松微微扭過去了頭,沒有直視欣橋。
白松的這句話有三層意思。
...
遇到這種事,身許國再難許卿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沒辦法選擇。
再給白松一次機會,哪怕裡面再危險,他還是會進去救。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趙支隊,尤其是上次和馬支隊交流完之後,只有他有可能找到趙支隊,他不去誰去呢?
他不去的話,三米和刑警韓海明也會死,那樣的話,趙支隊的死就變得毫無意義。
欣橋摸著白松的手背,輕輕地撫著:“我都懂,但是我還是不想你有什麼事...”
她只能撫白松的手背,因為雙手的手心已經不能看了,全燙壞了,此時塗著藥,卻沒有打繃帶,完全不能碰。
本來她這幾天還在準備迎新,當晚知道這個事情立刻打車過來了,打車花了2000塊錢。當然,這種事她肯定沒說。
當天晚上,沒有一個司機願意來新港區。當晚謠言四起,有人造謠說這裡有幾萬噸的油罐非常危險,所以大家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白松當天晚上就昏了過去,身體多處燙傷,當天晚上白玉龍給白松打電話打不通,就打給了欣橋,欣橋強作鎮定地跟二老說白松去指揮部幫忙,訊號不好。
第二天白松醒來,到今天是第四天,每天都是和父母打半分鐘電話報個平安。
白玉龍自然知道這種事兒子肯定要無比辛苦,但是隻要安全就好,當警察遇到這種事總不可能不吃苦。
“韓警官也醒了。”欣橋跟白松說道。
“他...他沒什麼事吧?”白松沉默了一會兒:“我說的是心理。”
“很厲害!”欣橋道:“韓警官真是鐵一般的人。”
白松輕輕點頭。
他昨天就知道了,韓海明的腿部燙傷過於嚴重,這兩天經歷了各專家組搶救,依然保不住了,昨天就把雙小腿截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