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東從任旭這裡側面瞭解了一下丁建國的一些事情,心滿意足,四人的關係迅速拉近。
“田歡的提訊,你昨天在那邊參與了,感覺如何?”聊了幾句工作外的話,白松接著問起了這事情。
田歡的提訊他還是得迴避一下,錄影和筆錄他都看了,這還是想和王華東聊聊現場的感覺。
“別提了,這個田歡油鹽不進,估計是覺得我們在詐他。”王華東搖了搖頭:“不過,他其實也心虛了,情緒波動挺大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心裡防線能破。”
“你覺得他情緒波動大的原因是怕我們找到他殺司機的證據,還是怕我們抓到奉一泠,他的事全部暴露?”白松感覺自己看影片沒辦法體會到田歡的真正情緒。
“嗯…”王華東仔細的想了想:“我感覺都不是。”
白松沒有打斷王華東的話,靜靜的等他繼續說。
“我感覺…他好像是一種信仰動搖的狀態?”王華東不太確定的說。
“信仰崩塌?”白松問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挺有道理,我昨天看他的情緒變化,主要也是在我們跟他說他可能面臨極刑的時候,那狀態不像是害怕,而是你說的這個樣子。”
“不不不,不是崩塌,是動搖。”王華東有點肯定地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能確定了。對,就是那一刻,他的不知道什麼的信仰動搖了。”
“嗯…”白松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田歡有什麼信仰,白松只會覺得是錢。但是,也不能排除他對奉一泠也存在一些特殊的情愫。
這種情愫不會是愛,因為他倆差距太大,而且奉一泠這些年外顯的樣子是男人的模樣,白松感覺更有可能是一種思維上的控制。
這也是白松曾學過的一個東西。
這些年,有一個詞彙比較火,叫“搭訕藝術家”,英文名叫pick up artist,簡稱PUA。
這是一種透過建立自我完美形象、貶低另一方,從而形成心裡控制和對方的服從狀態,進而完成自己的某些目的的一種情況,很多人受控了還不自知,甚至拼命的自己借錢、借網貸來滿足另一方。
戀愛是平等的,雖然可以付出,但是如果對方不愛你,一些事確實是也沒必要。
而奉一泠,顯然比一些為了騙錢騙色的“搭訕藝術家”要高階很多,有些常人理解不了的東西,真的可能發生在奉一泠身上。
“那就是還得繼續燒把火,讓他信仰再動搖動搖。”白松道。
“這有點難吧?”王亮看倆人聊了半天,這事他也算是比較瞭解的。
“是啊,奉一泠都想弄死他了,他居然還在想著奉一泠,這老頭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王華東吐槽道。
“那倒不可能”,白松道:“我有個辦法,有些話從我們嘴裡說出來,田歡可能不信,他總覺得我們在詐他,所以還是抱著什麼期望值呢。”
“那除了我們”,王亮插了一句話:“還有其他人能和田歡對話嗎?”
“有啊,他的律師。”王華東倒是明白白松想說什麼,“但是,他的律師我們是不能隨便見、也不能隨便聊的,這是規定。”
“你們不能,我能啊…”白松道。
“你能?你會被迴避的…”王華東說了一半,突然想起來了:“我X,我忘了,你是本案被害人之一,本身就是應該回避的,而且這個律師之前還找過你,希望你能對田歡的所作所為諒解。”
王華東越說越興奮:“對啊,你完全可以找他的律師談談,反正律師也有查證權,一些事情讓律師知道完全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