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說好聽點是看重,所以將人留在宮中,不肯讓人離開一步。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寄人籬下,生活做事都要小心謹慎,不然明天的彈劾奏摺就會有一大堆。
很明顯,江煥就是因為怕明天多出來一堆彈劾奏摺所以謹慎的和個什麼似的的人。當然,他小心謹慎並不是只因為這個。而是因為祁國還沒滅亡,他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時就已經習慣這麼做了。如今到了越國,什麼習慣都改了,唯獨這個習慣沒改。不光這個習慣沒改,而且還有越演越烈,越遠越深的趨勢。
毫不誇張的說,江煥對梧桐居的那兩個姑娘,還有其他宮裡的宮人都是這種。
謹慎小心,唯恐一個不對惹出什麼禍端。
凌琛曾對江煥這種對待別人小心翼翼的態度說過幾句,但見江煥沒改,反而變本加厲,也就沒有再說了。
這倒不是他放棄了江煥,又或者是他想讓江煥被宮裡人欺負,等到他受欺負多了,就會找自己求救,讓自己好好收拾他們那群人,凌琛是君王,沒有那麼病態。就算他有,也不可能把這種病態用在江煥這個亦臣亦友的人身上。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江煥這樣子的是病,沒辦法輕易就能改掉,還是應該慢慢來。
就是這個慢慢來的想法,才壓制了凌琛教訓江煥的衝動。
現實。
作為梧桐居里的主人,江煥對於房屋的構造以及房屋裡有什麼人,他們都住在何方那是瞭解的不能再瞭解。瞭解到什麼程度的?這麼說吧,江煥只要閉上眼睛,隨便就能找到他要去的那個人的地方。
當然,他會閉上眼睛找地方的時候少之又少。因為人家不閒,也不懶,不會吃飽了撐著閉著眼睛走路。
雖然他閉著眼睛走路也不會撞牆,可是人家就是不閉,你能拿他怎麼樣?
江煥懷著心事走到了清風明月的屋子外頭,並輕輕的扣響了門。
清風明月正在屋子裡說悄悄話,聽到“扣扣”的敲門聲時馬上閉了嘴。
明月給清風使了一個眼色,清風會意,微微頷首,而後道了一句:“誰在外面?”
敲門聲停了下來,江煥頓了頓,沉聲道:“是我。”
“公子?!”二人面面相覷,穿好鞋子之後馬上跑去開門,“公子怎麼過來了?”
江煥平常單獨接觸女生的時間不多。也不知道怎麼和她們說話,憋了好久才說了句:“我給你們送吃的來了。”
“吃的?”二人眉頭輕輕的蹙了蹙。